他笑,“谁让你总是趁睡着偷亲?”
他用总是这个词……
真是这样吗?她也记不清,反正在他面前确没脸事儿也干得挺多。
“你会不会觉得特没脸?”她脸颊贴在他掌心里,干燥,很舒适。
他认真想想,“是有那点儿……”
爱个人时候,每时,每秒,每帧,每景,都是美景。
她忍不住凑上前,在他眉心轻轻亲下。
他睡觉向警醒,皱皱眉动下。
她暗暗好笑,下来顺势在他唇上又亲下,这会儿算是把他闹醒,他睁开双眼,半眯着,把她头按在自己肩上,嘟哝句,“调皮。”
而后,又睡着……
这次之后,再也不会分开吧?想起病房里那个差点在沙漠中与千年不变沙共埋人,心中多份坚定,不会,定不会。
“妈妈!再见!”宁想开心地和她挥手,“和爷爷奶奶在北京等着您,还有,爸爸妈妈要把弟弟妹妹起带回来!”
“……”哪有那快!她窘,温宜却难得地哈哈笑出声。
宁想连蹦带跳地走着,温宜提着件小件行李,宁守正提着个大件走在旁,走几步,宁守正便去接温宜手里那件,温宜僵持会儿,便松手,叫宁想,而后牵住宁想手。
看着这幕,阮流筝微微笑,上辈之间事她不能替他们做决定,不管怎样,她只希望温宜快乐些。
她脸色耷拉下去。
“不过,就喜欢你没脸劲儿……”他看着她神色暗暗好笑。
她哼哼,“总之,跟个没脸人过辈子,那只能证明,你也是个没
她自己倒是陷入窘境,这按着她,她姿势多别扭,等会儿护士就要来打针!
正想着,门开,护士进来,看见这副画面,愣在那里,人小护士比他们自己还害臊,眼神立马错开,结结巴巴,“要……要打针……”
她脸皮薄,立时红透,赶紧把自己拔出来,瞪他眼,他也醒,只是冲着她笑,还没脸没皮地拉着她手揉揉。
护士红着脸给他打针,打完逃难似跑来,好像在说,你们要做什继续,当没来过……
她自觉丢脸,轻轻掐他手,“都怪你!”
回到病房里,某人回笼觉正睡得酣甜,她轻轻掩上门,坐回他身旁,无奈之余,也暗暗笑叹,这家伙,个晚上不安分,此刻自己倒心安理得补眠去……
她撑着下巴,细看他睡颜。
自去年回来到现在也有好几百个日夜,也曾亲密相守过,可是,细细回想,见次好难,每次见面还都那匆忙,即便是她在北雅日子,也没有那天可以这样静静坐着端详他模样,好似不躁不慌,岁月这般久长。
他这张脸之所以好看,是因为轮廓清晰凌厉,每个起伏弧度都如银钩刻画,鬼斧神工,可是若不笑,则会显得太难接近,线条坚毅得让人心生畏惧,这也是小护士们有些怕他原因之,记得从前和他同床共枕,他睡着时候眉端都是蹙着,可是,现今他却睡态安然,好似春天里杨柳条儿,雨润光足,整个人都舒展开,尤其过于坚毅唇线,弧度微微上扬,自在柔和,不复从前模样。
看着,便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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