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亲吻她,用尽全力地亲吻她,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始发现,他们不知什时候已经滚倒在床上。
他费力地起身,竭力平息着自己呼吸。
她脸上带着被他吻后红晕,眸光水润,轻声问他,“你难不难受?”
她这样表情,他简直无法再多看,“别闹!”
她嘻嘻地笑,“难不难受啊?”
他听,倒是怔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见他副傻样,她就知道他什心理,伸手揪住他两只耳朵又重复遍,“说,在家好好生孩子,申请保留学籍!”
他仍是怔怔样子,心中却已百转千回。
时隔十年,那个傻姑娘依然还是那个傻姑娘,点儿都没变。
十年前,为爱他,亦然放弃出国offer,十年后今天,还是为他、为他孩子、为这个家推迟博士入学。
长辈们在餐厅笑他,阮流筝则在卧室里笑他,笑到伏在床上起不来。
他无奈眼神看着她,也只好跟着她笑。
渐渐,他脸色转红,再转黑,“还笑?”
“……”她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抽着气摇头,“也不想笑啊!可是停不下来!哎,不行!真不能笑!肚子都痛!”
她怕这样笑个没完扯到肚子,真想努力控制,奈何想起他孕吐样子又忍俊不禁。
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你要为你以后做打算,别调皮狠,秋后算账时候求饶。
“流筝……”他捧着她脸,无法言语,感动哽在喉间。
他想说,她都明白。她那张因为妊娠反应而更显瘦削脸在他掌中绽开笑容,若枝头娇弱梨花,“听话,他们也是宝宝,又不是你个人。”
“流筝……”他将她整个儿抱入怀中,“真……”他真不知道还能用怎样语言来形容他此刻心情,他们这份感情,甚至不是句简单爱你能够表达,他贴着她脸蹭好会儿,才说,“老婆,真不知道该给你什,把能给切都给你还是觉得不够。”
她温婉而笑,“刚刚这会儿,想明白,人生那长,还可以活很久很久,可以当很多年医生,可是只有这几个月宝宝在肚子里,想和你起好好珍惜他们由小黄豆长大时光,推迟年读博,并不影响当医生,可是如果……”
她抚抚自己小腹,“你担忧很有道理,不能再错过这两个宝贝,如果真有意外,会后悔辈子。”
他暗暗摇头,如今她是打不得碰不得,不然就把她往怀里塞好好惩罚番得……
“老婆,别笑,想跟你谈谈你读博事。”他只好转移话题。
在戈壁年,她不仅完成医疗队工作,也顺利考上博士。他们学校今年招生做变化,原本她没有资格报考,今年居然赶上改革头年,所以他们才会说,老地方再会,所谓老地方,就是北雅,在即将到来秋季入学期,她将在北雅成为刘主任学生。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现在身体状况是没办法承受北雅神外工作强度。
阮流筝听,才渐渐止笑,靠在床头,双手抱膝,眼眉低垂着,说得风轻云淡,“有什可谈,申请保留学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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