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吃定,定会过来?都说不拍!”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真是废话,她根本早就计划好要骗他过来,怎不是吃定他?
她动动唇,最终还是没说。
“想说什?说!”他倒是发现她欲言又止。
她还是动动唇,却道,“说你会
他起伏心思渐渐沉淀下去,目光凝在她脸上,她绯红唇和颊上两抹胭脂色吸引他,刚刚沉下去心潮又开始翻腾咆哮。
阮流筝和宁想看着他脸色不断起伏变化,心里惧意也随之起伏上下。
她暗暗恼,“有什话就说啊!该骂骂,该训训!”黑着脸声不吭什意思?这就跟审判差不多,迟迟不判吊着人心,让人忐忑又不安,要杀要剐要死要活早早说,心里反而坦然……
他依然沉默着,转身走出去。
阮流筝看看周围围观工作人员,抿抿嘴,跟出去,他意思,她猜测着是有话去外面说,嗯,他不是个当着外人骂她人。
谈论人黑着脸走到面前。
“爸爸……”宁想叫声,也被爸爸表情给吓住,不过没有忘记跟妈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承诺,扑倒爸爸身上,抱住他大腿,“爸爸爸爸,妈妈肚子里有弟弟妹妹,您别生妈妈气,生气吧!”
“……”阮流筝简直想说,宁想,真够义气!心里给宁想竖起大拇指,可是,当然不会让宁想这个小人儿来替自己背锅,马上把宁想拉回来,俯身在他肉嘟嘟脸上亲下,“宁想乖。”
而后搂着宁想小肩膀,几分气弱地对他说,“……没想到你会把急诊叫来……”
“……”没想到!没想到?!他对她和宝宝有多上心!她没想到!这事儿搁谁不是满腔怒火?
走到外面,果然见他颀长身影就在前面等她,虽然比从前壮些,但是跟大多数人比起来,背影还是那帅。
她暗暗摇头,此时此刻,她都是砧板上肉,她还在这花痴什!
默默走到他身边,等着挨批。
他转过身来,盯着她,再次盯得她不自在,才听得他严厉地问她,“你自己开车来?”
“没有……”她怎还会自己开车出来?怎敢自己开车?她肚子里这俩货精贵着呢,“司机送和宁想来,送到后让他回去,反正你要过来……”
他打量着她。
因为他曾说过不喜欢她卷发,她当时没给他好脸,但是之后却是真没有再烫过,这近两年时间,染色后头发黑色部分越长越长,因为怀孕,她更是剪掉截,剩下头发堪堪只到肩膀,差不多全是黑色。
她肤色原本就甚为白皙,从前二十出头时候,白得近乎透明,多年后再重逢,虽仍然肤白如雪,但总归不如青涩时通透,再后来去戈壁、怀孕孕吐,肤色又暗几层,然而孕吐之后这段日子大补特补,非但渐渐将她补回来,而且肤色脂光柔腻,更多几分风韵。
此刻她,黑发垂肩,全身被花瓣绿叶簇拥着,绿粉两色原就是春暖花开视觉,衬得她如枝头初开桃瓣,当真唇红齿白,数不尽娇柔妩媚,再加之她心虚而怯怯表情,双眼睛眸色不定,潋滟处,只觉灵光乱溅。
尤其,和宁想抱做团,更生好些见犹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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