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累得能坐在台阶上就睡着,还要强撑什?
她心里柔情千转,关上门,蹲下来扶他。
碰之下,他倒是醒,双眼睛通红,瞪着她,“你好大胆子!”
她什也没说,蹲在他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
“看傻笑?以为这样就
这两兄妹也是奇怪,要闹时候块闹,消停时候也块消停,哭够宁茴在没有哥哥“申援”之后,也口叼住奶嘴,跟哥哥样开始哼哼唧唧吃。
这回,俩小家伙将奶瓶里奶喝得滴都不剩,终于安然睡去。
裴素芬悬着心总算放下来,叹道,“就是饿呀!还非犟着不肯吃!真是!”
阮流筝在俩小家伙睡熟以后,把他们放回床上,终于松口气。
也不去管外面人现在怎样,反正是不能开门,不然他进来,万等会儿宝宝又哭起来,所有努力都白费,宁遇和宁茴也白哭天。
保姆冲新奶粉,温温,递到阮流筝手里。
门铃停,家里电话响个不停,裴素芬没能坚持住,去接电话,宁至谦声音在电话里如炸雷般,“妈,开门!”
“至谦……”裴素芬为难地看着阮流筝。
“不准开!”阮流筝不准自己心软。
“妈!”宁至谦在那头急,“妈,再不开门,扔砖头砸玻璃!”
硬着心肠给他回短信:今天不会开门,哪怕你把房子拆都不会开!回去吧!
阮流筝!
他回过来只有这三个字。她能想象,他已经愤怒到何种程度,大概真有拆房子心。
而此时,宝宝又开始哭。
嘶哑哭声,像紧箍咒样,震得她脑门子阵阵发紧,阵阵发疼。
守着俩小家伙,她趴着也打半小时盹,裴素芬把她拍醒,让她也到床上睡下。
她迷糊间想起他来,轻声问,“人走没?”
她不让开门,裴素芬也不敢开门,只在窗户里看到车还在,便道,“还没。”
她于是披衣服下楼,打开门,结果有什东西随着门慢慢往后倒,靠在她双膝上。
最初还吓跳,定睛看,是他……
“他……要砸玻璃……”裴素芬无奈地传话。
“让他砸!最好被保安抓走!”她狠心道,用奶瓶嘴在宁遇嘴边上沾啊沾地,也不敢在他哭着时候塞进去,怕呛到他。
大概是饿狠,宁遇也不挑人,小嘴翘着,随着奶嘴左右移动,小嘴也左右噘着去够。
阮流筝心里喜,试着把奶嘴伸他嘴里,他立即就含住,开始用力吸,边吸边哼哼唧唧,还不时睁眼看眼她,好像在抱怨。
她不禁又觉得好笑,心里总算有些安定,示意裴素芬过来,把已经安定下来宁遇交给妈妈,自己再去抱在保姆怀里依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宁茴。
寂静夜里,俩孩子唱和哭声更是突兀,穿过厚重窗帘和玻璃,回荡在小区上空。
宁至谦站在门口,被这哭声闹得心如绳绞,遍遍地按着门铃,大喊,“阮流筝!你开门!宝宝要!”
里面是听不到他喊声,只有急促门铃,配合着这哭声,愈加扰得人心烦意乱。
裴素芬慌张地看着她,“是至谦来!”
“不许开!”她果断地说,“再把奶瓶拿过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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