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宇只觉得压抑得很,呼吸都变得很困难,这笔学费事儿妈妈不知道拿出来说过多少遍,“妈,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把蔓蔓当自家人,当妹妹,她家事,只要有用到地方,刀山火海都去,她要出嫁,跟嫁妹妹样出份嫁妆,但是,这不代表要用婚姻来还。”
“就知道,你被大城市狐狸精迷心窍!做人连本都忘!蔓蔓有什不好?孝顺、懂事、贤惠,你说太阳是方,她绝不会说是圆,为你,个女孩子在北京开小饭馆,每天忙到凌晨三四点不收工,还要被小流氓欺负,赚来钱全交给存着,就是为你以后!你那个狐狸精有钱又怎样?能到你手里来吗?赚还不够她自己花!她爸妈能给你?牵着你鼻子跟使唤宠物似使唤你,看着就刺眼睛!告诉你,咱蔓蔓也能赚不少钱!还勤俭持家!心里眼里只有个你!”
周若云越说声音越大,估摸着外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程舟宇原本还有些怕彭蔓听到,后来想,也好,正是要说给她听,倒不如借这机会,既不用面对彭蔓那双眼睛,也能把话说清。
“妈。”他正正声,“不要叫她狐狸精,喜欢她,在美国这年多,心心念念都是她,蔓蔓对来说只是妹妹,不会娶蔓蔓,无论怎样都不会,还有,妈,蔓蔓把钱存您这是不对,您还给她。”
他看眼彭蔓,意思这话要背着她说。
彭蔓也是个聪明,见之下便借口收拾碗筷避开。
周若云进得他房间,关门,他开口先问今天医院检查情况,周若云原本有心要说得严重些以换取儿子同情,可是想,儿子跟医生熟,瞒不下去,说实话,确实没什大碍。
程舟宇点点头,难以启齿。
从小到大,直都小心谨慎地听妈妈话,因为他知道妈妈个人抚养他把他送进大学有多不容易。
他知道门外定有人在偷听,所以,说完之后便拉开门,果然,那双盈盈欲泣眼睛躲闪不及,与他撞个正着,悬在眼眶里泪珠就这般坠落下来。
他没办法面对个哭泣
周若云见他欲言又止,便知他要说什,也不想给他机会,问完病情就想走,程舟宇到底还是把她拦下,气儿把话给说尽,“妈,把蔓蔓当妹子,没想过娶她,您跟她说说清楚,别耽误人家。”
他要是表明他立场,可是面对彭蔓低垂眉眼样子,他是怎也说不出口,毕竟,彭蔓从来没有当面对他表白过什。
“你……”周若云被他气着,“你个没良心!蔓蔓为你付出多少?你现在要当陈世美是吗?你狠得下这个心,还丢不起这个人,回到老家去,不知道别人怎戳脊梁骨!”
“妈……”他有些苦闷,“这跟陈世美扯得上关系吗?跟蔓蔓没有任何关系!”
周若云个巴掌就打过来,“你可真混啊!说跟蔓蔓没关系?你别忘,你来上大学第年学费可是蔓蔓妈借给们!没有蔓蔓家,有现在你吗?你出息,当医生,就要忘恩负义是吗?你还是博士呢!这多年书你都白念吗?受人滴水,要还人口泉,这点道理个老婆子都懂,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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