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婆婆,她才回房间。
房间里有烟味。
他从不抽烟,此刻坐在窗边,旁边几
没有在老家停留太久,第三天,宁守正遗体火化,温宜哭得不能自已。
北京这边亲戚全都过来,宁家所有兄弟包括其他亲朋好友,但宁至谦是唯儿子,三天没有合过眼,忙于各种丧葬之事,甚至,还往返北京和老家之间两趟,阮流筝却也没见他掉过泪。
紧跟着,家人带着宁守正骨灰回京。
路,两个女人,三个孩子,其中温宜还虚弱得不行,三天时间而已,温宜憔悴许多,时仿佛老数岁。恨辈子,也爱辈子,到最后没有这个让她恨让她爱人,她生命也好像被抽去半。
虽然和亲戚们起回,可这托儿带小,温宜也要照顾,路主要都是宁至谦在照应。来时那个无措他倒是变,又回到那个冷静自持,有条不紊宁至谦。
沙漠回来,温宜和宁守正之间关系便有些改善,尤其是宁茴和宁遇出生以后,宁守正在家时间多许多,陪孙子陪孙女,哪怕只是在旁看着,眼神也十分平和。
而温宜和他之间关系也是这般平和,温宜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对着他脸凄苦和怨憎,不逃避,不冷漠,却也谈不上恩爱,切都是淡淡,但因有宁遇俩兄妹而发自内心开心。
此时,她说,以为辈子还有很长。应是说,生命还剩许多时光可以和宁守正慢慢磨合,或许总有天会释怀,又或许,永远也不能释怀,但总会有那天,有那天守到个结果,却不曾想,这天来得这快。
看着温宜眼泪,她泪眼婆娑,用纸巾给婆婆擦着泪,哽咽,“妈,爸他都知道,知道……”
恩恩怨怨,磕磕碰碰,爱爱恨恨,纠缠几十年,人走灯灭,带走,带不走,都无法否认,这个人曾是生命之最重。
再然后,骨灰安葬等等后续事宜件件完成,宁守正这个人,就真真正正地于这世间消失。尘归尘,土归土,切灰飞烟灭。
少个人,无端地就觉得宁家这房子更显空阔。
有时候就是这奇怪,曾经宁守正也有段时间长期不在家(后来知道,是每天上山礼佛听禅),家里气氛虽然别扭紧绷,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似空个黑洞,缺失大块,怎也填不满。
大概,人在,和人在家,是两回事。虽然不在家,但只要这个人在,那就是完整。
夜深人静,孩子们倒是累得睡着,温宜却是阮流筝哄许久才勉勉强强闭上眼睛。
“他大清早去,说他有经验,小时候就去山里抓鸟抓松鼠,松鼠喜欢清早出来,可是,这去去整天也没回来,家里人上山去找他,找到身血糊糊他,不省人事……”温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流筝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也抱着温宜泣不成声。
“他只留给三个字,对不起,他这辈子,就只会对说这三个字……”温宜说完,再说不出别,靠在她肩膀上,直哭。或者是哭他,也或者是哭这生……
对不起……
为什人这辈子到终,要只剩这三个字呢?为什要让自己陷于这样境地?为什定要错之后,才知道不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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