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把拉出来啊?你做不到事你他妈承诺什啊!!”
“把拉出来又推下去,作践这好玩吗?”
“这条命就这不值钱吗?”
蒋严欲忍到眼睛生生裂出红血丝,他根本不忍心看谢钦,死死咬住牙低下头,喉咙里爆出声压抑闷吼。
他要承担谢钦怒火,承担父亲遗愿,承担家庭责任,肩膀上扛着东西已经撑到极限,他自己痛苦永远排在最后,永远都是那件最不重要事。
却已经比任何话都要伤人。
蒋严欲可以做到控制情绪,面无表情,可以浑身裹满伪装,冷漠而坚强。
但谢钦不会这些。
他连感情都很少产生,又怎可能学会如何去压抑。
“他妈求你别跟开这种玩笑,求你蒋严欲。”
喝得干干净净,蒋严欲扔掉,拿出罐继续喝,次又次,麻木地不停重复,也不知要醉到什程度才能把勇气攒够。
谢钦看着他,心里有什东西“轰”地声,全塌掉。
闭上眼,第次知道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是什感觉。
蒋严欲喝空最后罐啤酒,大手用力,罐子被他捏扁扔到地上,他抬头,直直注视谢钦。
“谢钦,”蒋严欲淡淡地说:“腻。”
蒋严欲说今天来找他,但没说具体时间,谢钦打电话过去,对方已关机。
仿佛盆冰水从头上泼下来。
他抹把困乏脸,去蒋严欲家,等啊等啊,上午时间就这没,脑袋越来越昏沉,谢钦终究还是累得闭上眼睛。
晌午太阳高挂,风吹进屋子,窗帘舞起角,暖烘烘阳光斜照进来。
明明是同样角度,同样明亮,同样人,曾经照在过谢钦脸上那束光,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有谁知道这多年,他有多想冲这些要命压力喊声“滚你妈吧,老子只要谢钦。”
又有谁真正能理解,这社会对个成年男人有多苛刻。
数以万计普通人背着工作压力、房贷、职场竞争、家庭危机,多少年轻人被份结婚彩礼压得抬不起头。
父亲胃癌晚期,公司被弟弟打理得团
谢钦几乎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猩红着眼,努力上扬嘴角,冲蒋严欲露出笑容:“很好笑,可以吗,你看已经笑,你快跟说这是玩笑,你在骗对不对。”
“,”蒋严欲偏过头,哽咽道:“腻。”
“你怎说,那天你怎说?”谢钦尾音已经颤抖:“你说这次不会让输。”
他突然冲上去,猛地拽住蒋严欲衣领,逼他跟自己对视:“你他妈糟践老子命玩是不是?”
谢钦彻底崩溃,眼眶里都是水,绝望嘶吼:“人生都烂成这样!为什还打击!?”
心脏窒停秒。
谢钦故作轻松,耸耸肩道:“不好笑。”
“”
蒋严欲没再出声,但眼睛里是无比坚定冷肃,他只是用这样眼神看着谢钦。
仅仅只是,看着。
蒋严欲关上门那刻,谢钦醒。
四目相对。
皆是疲惫。
蒋严欲好像瘦些,眼下泛青,显然这两天几乎没睡觉,他视线没在谢钦身上停留很久,什也没说,只是从冰箱拿罐啤酒,仰起头,沉默地往嗓子里灌着。
人说喝酒能壮胆,也能忘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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