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想死你他妈跳楼不就行!!出来祸害别人干啥?真几把缺德。”
谢钦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声不吭,沉默着蹲下去,帮
冯立广死,让他对人性彻底失望,而蒋严欲离开,让他没半条命。
曾经爱过他人,最后都会伤害他。
多可笑。
这个世界原来真从未善待过他,给予希望,然后又收回,看他次又次崩溃,笑他越来越狼狈。
像在拿他取乐,像在逗弄愚蠢小丑。
抽惯又辣又呛劣质货,无论再尝哪个牌子烟,都只会觉得淡。
淡得要命,让他完全没有兴趣。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路灯下躺个老人,睡在收庄稼破布袋上,枕着两只手,蜷缩双腿安安静静。
谢钦掏掏裤兜,里边装着满满硬币,他挑出十个元钢镚,走到老人身边,轻轻放进铁碗里。
虽然声音控制得很小,但老人还是醒,他弓着腰趴在地上,连头都没抬,对着谢钦鞋子,习惯性慢慢把头磕下去。
男孩毫不犹豫点头。
作死点火人是他,后悔到痛哭人也是他。
房间里,男孩撑着颤抖胳膊,拼命往前爬,谢钦在他身后停下,看着他点点爬远。
最后即将逃开时候,谢钦抓住他脚踝,猛地拉回撞。
男孩颤抖着哭腔,声惨叫:“啊!”
两手揽上谢钦脖子,倾身抱住,两人胸膛紧紧相贴。
男孩和谢钦体型相差很大,在他怀里小巧得像只猫,他仰起脸,讨好似用鼻尖蹭蹭谢钦下巴,软软撒娇:“哥哥亲亲。”
刘超憋笑到脖子通红,有个兄弟没忍住,率先笑出声来,下子就让所有人都破功。
“老谢别怂,上啊。”
“不上不是男人,这他妈谁顶得住。”
“嘀——嘀——!!”
“卧槽!傻逼!!你他妈不知道躲啊!!”
卡车急刹,司机脑袋砸在玻璃上,货物倾翻,散满地。
刚才他开过来,谢钦突然停在马路中央,不动。
“老子真服,草。”司机从卡车上跳下来,边骂边捡地上货,瞪着谢钦怒吼:
谢钦伸出只手,捧住他额头,阻止这个动作。
老人抬起脸看他,嘴唇蠕动下,从嘶哑喉咙里艰难挤出句“谢谢”。
谢钦没说话,转身走。
记不清是从什时候开始,他总是把衣服上所有口袋都装满硬币,在街上遇到需要人,就偷偷轻放在他们碗里。
他并不宽裕,能做到也就到此为止。
谢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果断而冷漠地撤出来,进浴室洗冷水澡。
离开酒店时候是凌晨两点,谢钦没打车,个人在冷风和黑夜里走,今晚不睡觉,明天飞下个巡演城市,北京,到飞机上再睡。
他带劣质烟都抽完,这里不是那座小城,买不到他喜欢烟。
他进超市拿盒煊赫门,低头点火。
脸被逸散白雾遮挡,谢钦抽口过肺,烟味还是太淡,仿佛在吸空气。
“老谢快点,现场直播。”
万泽宇呼出口烟,面无表情道:“闭嘴吧。”
男孩并不安分,故意扭动,磨蹭某个部位。
谢钦大手按住他后颈,把他脸寸寸压向自己,逼视着他。
手上侵略性地使力掐,警告声喑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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