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太累好想回去找你”
第四条:“怎总梦到你”
第五条:“真他妈受够好累想听你睡觉”
第六条:“找到上次打电话录音截最后46秒,有你睡觉声音晚安”
第七条:“谢钦你比安眠药管用多”
蒋严欲:“”
不出谢钦所料,蒋严欲手机上果然没下游戏,个都没有,顿时让他没什打游戏兴趣。
他打开微博想刷会热搜,登进去之后发现,蒋严欲给他发很多私信。
谢钦从来不看微博私信,因为大部分都是骂他,给他发尸体花圈遗照,把他名字P在墓碑上。
不看并不是因为会难过,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忍不住回复这群缺逼,问候他们亲妈,然后恶性循环,又被骂上热搜。
然而不想就是不想,蒋严欲宁愿得罪黑帮毒贩,也不想娶破鞋,更不想和除谢钦以外任何人在起。
谢钦不怎关心他这些破事,没再说话,玩会游戏,手机没电,他果断朝蒋严欲伸出手,用种理所当然语气懒懒道:
“手机。”
蒋严欲从裤兜拿出来,理所当然地递给他。
打开手机,看到锁屏时候,谢钦眼神暗暗,又是那张照片,蒋严欲是有多喜欢看他笑。
也会把床让给谢钦。
病床都放不下谢钦腿,他靠墙上,后脑枕着两只手,视线直在蒋严欲那儿,看见他锁骨上被自己啃牙印,嘴角微勾下,眯起眼睛道:
“别让你老婆逮着。”
“婚退。”蒋严欲说。
谢钦没急着问为什,回想遍前几天那场风波,明白,声音却沉下来:“你这招真蠢,拿命得罪人。”
谢钦沉默着从头到尾看完,共二百四十二条。
他们分开二百四十二天。
转头去看蒋严欲,他已经坐在凳子上睡着,脑袋低垂,输液手直都没动,早就麻木得没知觉。
浑身透着股浓浓疲累和绝望,像,bao
上滑好几下屏幕都没到顶,蒋严欲每天都在给他发私信,有些话是说给他听,有些是日记,出现频率最多三个字,对不起。
第条私信:“对不起”,时间2019年10月4日,凌晨三点整。
谢钦心脏蓦地疼。
这是他每次照镜子都能看到日子,死半条命日子。
隔天,第二条私信:“别再割脖子行吗进不去病房在外面也看不清你对不起天亮前得回深圳只能陪你小时宝贝对不起”
“密码。”
“用你指纹。”
谢钦试下,还真打开,“睡觉时候录?”
蒋严欲嗯声。
“哦,”谢钦夸人词汇向不太文明:“真几把吊。”
“值。”蒋严欲平静道。
无论他落魄到什地步,都不会用联姻这套,他爸担心他个人救不公司,想让他娶个集团千金,靠女方家里帮帮忙,选来选去挑个破鞋。
那女人十几年前就缠着他,他带谢钦走后,她立马去缠别男人,圈子里出名破鞋公交车,浪够名声太臭没人要,他妈个巴子让他接盘。
这谁乐意?谁想在自己头顶种青青草原?
订婚宴他都没出席,后来结婚也直在拖,前些天华洲陷入洗钱风波,连他爸都求他去给女方低个头,让他牛逼轰轰老丈人拉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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