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年少潇洒轻狂,只剩疲惫身体和抗满重任肩膀,随心所欲这四个字彻底离他而去,他从“生活”沦为“活着”,沦为这世界上大多数人,每天被生活压榨得苟延残喘。
“捡
“你对来说,没那重要,”谢钦淡然道:“以前把你当命,你走,死,现在把你当对象,不喜欢就踹,谁都可以代替你。”
蒋严欲心口瞬间疼。
最后那句话,像把刀子扎穿心脏。
“有什好难过?”谢钦看着安静蒋严欲,挑下眉:“你在这儿,不喜欢几率基本为零。”
蒋严欲闷闷嗯声。
蒋严欲累死累活这多年,最后家产和公司,他个都没落着。他是长子,这些东西本就应该属于他,但他既然要和个男人在起,没法延续蒋家香火,就只能把打下江山拱手送人,让蒋尉终来继承家业,传宗接代。
“养得起你。”蒋严欲补句,以为谢钦在担心这个。
谢钦没说话,沉默着想会,开口道:“出国吧,国外能领结婚证。”
“对同性恋包容度也大。”
“没人认识们。”
凌晨四点,处理完工作,蒋严欲开车带谢钦去个地方,车在路边停下,谢钦看着眼前这条熟悉路,熟悉路灯,时有些感慨。
已经过去十二年,发生这多事,分分合合无数次,现在重新回到起点看看,有种说不上来奇异感。
十二年前,谢钦躺到路中央那刻,肯定没想到,他会和蒋严欲纠缠到现在。
明明是他碰瓷别人,却把自己搭进去。
谢钦在路边坐下,蒋严欲扔给他瓶啤酒,自己手上拿着另瓶坐到他旁边,点根烟,薄唇微张,吐出团缭绕白雾。
这是句实话,谢钦这半年身边起码换十个人,什性格都有,哪个长得都不赖,但就是对他们提不起兴趣,仔细想想,他活这二十四年来,心里唯惦记过,除蒋严欲没别人。
“你看上啥。”谢钦问,他直挺好奇蒋严欲为什会喜欢他,放着好不要,非要选他这种满身恶习精神病。
蒋严欲沉默下:“性格。”
其实谢钦这种性格,是被很多人羡慕着,包括蒋严欲。潇洒随性到极致,想做什就做什,不惧死亡,没有顾虑和软肋,既活在这个世界上,又不用遵守这个世界规则,游离在正常人之外,却得到正常人梦寐以求自由。
蒋严欲是活在规则之下人,二十三岁前他和谢钦样自由,而真正踏入社会以后,铺天盖地压力、责任、义务像镣铐样,束缚住他手脚。
“白天能在大街上牵手。”
“当众亲你口,谁能知道,你他妈其实是爹呢。”
蒋严欲低头,轻笑声,说:“好。”
谢钦仰起脸,口气喝掉半瓶啤酒,他擦擦嘴,语气突然沉下来:“再让输也没关系,以后腻直说,别考虑。”
“为什。”
谢钦闻见烟香,嗓子被勾得发痒,把脸凑近蒋严欲,盯着他两指间夹着烟,冲他抬抬下巴。
蒋严欲把烟递到谢钦嘴边,喂他吸口。
“明天蒋尉终接手公司,”蒋严欲看着他,“想去哪个城市,带你走。”
谢钦皱下眉:“你净身出户?”
“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