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殿下……”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话头。此时夜幕四合,皇宫各处灯火被点亮。身后走过队手里持着灯笼宫女,神色匆匆地行礼后离去。两人时相顾无言,耳旁仅剩带着三分秋意瑟瑟风声。
最终还是燕承启先开口,他手慢慢抚上楚茗脸庞:“怎瘦……”
楚茗却似受惊般将那只手挥开,后退步,将脸埋在夜色中:“殿下!请自重!”
燕承启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楚茗。
从前他和楚茗不熟悉时候,起码他月还会在御书房与他碰巧遇上个六七次,同议事。可是这两个月他明明加勤往御书房跑次数,近来恨不得每天都去趟御书房,按常理来讲应该是增加“巧遇”次数才对……可是鬼知道他经历什,这两个月他连楚茗半个影子都没看见过!
燕承启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去时间不对,次数不够勤,可是个多月后,他渐渐发现是楚茗故意躲着他!
他到底做错什?就因为他亲口那看起来有点美味脖颈?
他能怎办啊。
天色阴沉沉,似乎是下场朦胧雨。
楚茗被这场恶心搅得再也没有心思睡觉,他干脆拎起被角,走到窗前,打开窗,懒懒地倚在雕花窗框上,静静地看着屋檐外细密雨丝。
雨幕阻隔他视线,使得他看不清不远处游廊上那串风铃,只是觉得雾蔼蔼。他半瞌着眸子,面色寡淡,看着这雨淋湿地,淋湿房,淋湿树。
甚至淋湿他心。
他盯着那雨幕看许久许久,久到不知什时候,雨已然停,他却还看着那滴水瓦檐怔怔出神。
燕承启眼看着他行个大礼,便有些不稳地离去身影。却不知道那披风下紧紧按在隆起小腹上玉白手,以及楚茗满头冷汗。
燕承启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索性连御书房也不去,转身唤坐辇出宫。
出宫也觉得烦躁难耐,心绪难平。他不
他也很绝望啊。
这日,燕承启因为东宫些事情迟些,进宫去御书房时候已经日暮沉沉,他本来不该在这时候进宫,可是他就是想碰碰运气,于是递牌子入宫。
于是,他在那条通往御书房长长廊道上看见那个人。
那人似乎清瘦许多,面色苍白许些。精神看起来也有些不济,眼下隐隐有青黑之色。张脸埋在这并不算冷秋日里看起来有些夸张披风毛领里,愈发显得尖瘦惹怜。
燕承启心中丝喜悦被楚茗这幅憔悴模样压下去,取而代之是莫名沉重。
说不清自己心思,只觉得五味杂陈,连下步计划都没有。
罢,能瞒时便时,大不之后娶个贤良女子做夫人,也好为这个孩子正名入籍。
此刻已是暮夏,庭院中绿植肥厚叶片被场雨冲洗油绿得发亮,空气里弥漫着股氤氲水汽,夹杂着几丝夏日少有清凉扑面而来。清风徐徐,远处风铃被吹得叮当作响,风铃下挂着两个蓝红香包流苏也被吹得飞扬起来,纠缠在起。
伴着几丝雀儿鸣叫,楚茗打开柜子,选套在此时看起来并不算凉爽秋衣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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