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想起来自己和弟弟从小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再看燕承启这淡漠寡情兄弟关系,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强势殿下也有时候有点可怜。
他坐在燕承启床边,半晌才道:“所以,你是因为不想被看到……才躲这些天吗?”
燕承启低下头去,未束青丝落在他脸侧,遮住他面庞。
这是种无声承认。
“如果不来,你打算瞒到什时候?
似乎过许久,那帐子从里面缓缓拉开。
楚茗几欲心碎,他颤抖着手抚上燕承启满是红疹,甚至可以称为有些吓人脸,发现他脸也极为炙热,他几乎是瞬间红眼角。
“别看。予玥,不要看。”燕承启将头撇在边,神色有些难堪,眉毛紧紧纠结成团。
楚茗看着他满脸红疹,皮肤泛红,甚至脖颈上也遍布红疹模样,觉得有些难过。
他回头紧紧盯着那御医,颤抖着声音问:“这是怎回事?”
给本宫滚出去!!”
但这声音毕竟有些中气不足,隐隐透着些虚弱。
楚茗心里也有股无名火窜起来,他边向里走边朗声道:“是!是殿下明媒正娶太子妃!”
燕承启房间内很昏暗,窗户被层纱盖起来,而主卧中那张大床四周鲛纱金丝帐也放下来,层层薄纱萦绕在四周,使得床上那个人影有些模糊。
床边还站着位御医打扮中年男子,正叹着气收拾地下碎瓷,地上有摊还未干涸药液。
“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前几日受邀去五殿下府上做客,回来就起疹子,发起高烧。”御医见楚茗还是有些茫然模样解释道,“殿下自幼对蟹类有过敏症状,陛下和娘娘为保护殿下,所以将此事当作秘密闭口不谈,但是殿下饮食里从来都没有蟹类。可是前几日,殿下去五殿下府上用膳后,回来便发病。”
“够,你出去候着吧!”燕承启吩咐道,那御医行个礼便到院子里候着。
燕承启望着远处,有些冷漠地道:“后来本宫派人去暗查那日菜品,才知道有道豆腐里,看似与蟹点关系都没有,但实则是用许多蟹熬炖而成高汤炖煮而成。本宫当时觉得这味道有些奇怪鲜美,再加上五弟极力推崇这道‘海中玉’,再请本宫多用些,本宫就用多些。当时没有感觉,但是回东宫……”
燕承启扯出个有些难看笑容,眼里满是苦涩:“也不知,五弟是从哪里得知本宫不能吃蟹事情……何必这样试探呢?”
皇家之亲情,不过淡漠得如同根摇摇欲坠线,只要压上利益牵扯,这根线轻飘飘就断。
“你!你站住!”里面人似乎惊慌极,声音都有几丝颤抖,“楚茗!你先回去!不要再过来!过几日本宫自会到你那里给你个解释!”
楚茗脚步却并未停止,很快走到床前,刚要扯开那些帐子,却发现那些帐子被紧紧攥住,他放缓口气,声音温柔而低哑:“端泽,松开手好不好?让瞧瞧?嗯?”
“不要……不要……求你……回去……”
“端泽,你看看,是你妻,腹中是你骨肉。们既然是夫妻,你该相信。无论有什事,都不会嫌弃你,们起面对?”
里面是阵压抑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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