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前,就点可能都没有。
燕承启身上这股子味道,他在与他拜堂时候……不。
是他与他第回相见,醉酒那夜,意识迷蒙中,他也闻到这股香气。
原来,他从开始见到他,就注定比不过。
楚茗觉
白琏摇摇头道:“哪里,在下早就听闻翰林院大学士理政有方,学识渊博,落笔如云烟,抚琴如清泉。这些年来帮助皇上处理要务,执掌翰林院,是皇上股肱之臣,殿下与令弟风姿更是已经传遍这上京,臣早便想见识番。”
楚茗眼睛发涨,喉咙里似乎堵大团棉花,这番赞美也听颠三倒四,心思完全不在此处,最后木木地问句:
“太傅身上这熏香可真是好闻得紧,用什香料?”
……竟与他床榻之上那人模样?
白琏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楚茗怎突然说起这茬,愣愣,笑着温声道:“这是臣自制种熏香,带有安神养心作用,并不是在外面买。”
楚茗怀里揣个热热汤婆子,坐在有些颠簸马车里,脑子里半梦半醒,眼前全是当日那画像上清隽笑容。
马车随着哒哒马蹄,路穿过大街小巷,不知过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
楚茗昨日已经向那宛月榭中递帖子,许是白琏已经做吩咐,楚茗没有什阻拦地便进朱门。
楚茗被小厮领到后院时候,白琏正在日光下,提着个银制小水壶,在后院微微弯着腰,给那院子里仍是几节光秃秃树枝梅树浇水。
他身姿卓然,身白衣,眉目清秀,看不出今年几何。乌发未束,随意地披在肩上,直挂到腰间,像是黑色绸缎。眼角眉梢说不出温柔安静,倒为他不算太出众面容赠许多魅力。光线太好,打在他手上喷壶上,折射出几缕耀眼到刺眼光线。
楚茗怀里汤婆子“咣当”声掉在地上,他也被自己吓跳,连声道:“抱歉,抱歉……”就要弯腰去捡那掉在地上汤婆子,却没想到白琏比他更快步,将那黄铜汤婆子捡起来,细细拂去汤婆子上灰尘,眉眼弯弯地递给楚茗,轻声道:
“可小心着点,你现在可是怀着皇嫡孙,还是小心点为好,不可随意弯腰。”
楚茗接过那汤婆子,双手紧紧地捂着汤婆子,那热度却怎也传不到心口处。那儿仿佛结上层冰,冰碴扎得他心生痛。
楚茗不知道自己脸上笑容有多难看,他只知道自己扯唇笑得很艰难。他也不知道自己怎能点点头,报之微笑:“好。”
原来,他开始就输。
好个君子如莲,高洁儒雅。
他似乎也察觉声响,抬起微弯腰,理理袍角,身白衣,丝褶皱都没有,点灰尘也不染。白琏望向楚茗,想起昨日收到帖子,会心笑,轻轻将手里壶放在地上,走到楚茗身前,恭敬地作个揖,垂眸道:“参见太子妃殿下。”
楚茗离他极近,几缕熟悉,却又陌生冷香触动他嗅觉。
这冷香掺杂着几丝晚香玉冷冽,几分松木干净醇厚,又带着些疏离檀木气味。
他连忙将汤婆子手搂着,手从柔软狐裘中伸出来扶起白琏,轻声道:“太傅既然作为人师,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这是折辱楚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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