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回过头决定,让他痛辈子,也让楚茗痛辈子。
楚茗在自个儿书房批着折子,看到道不同寻常折子。
折子上竟然奏禀……七皇子燕腾青在绥城,敬州,泷城等多地密谋练兵,在匈奴之地暗自购买战马,还勾结边疆驻守兵马大元帅李慎,与其举止亲密,多行酒席,宴会之乐,交往甚密。
……这可是件天大事情。
楚茗用朱笔立刻批奏急阅,将这折子放在边,准备会儿就送给小厮带进宫去,腹中疼痛愈演愈烈,他根本在椅子上坐不住,股浓浓疲倦扑面而来,席卷他全身。
楚茗捏紧毛领上柔软毛,几乎要咬碎口银牙,咬得腮帮子都泛着酸意,最后还是挨过这阵疼痛,伸手抖开大氅,披在燕承启肩上,又找出领口绒带,为燕承启系个结实结。
“好,”楚茗眉眼弯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过分,“夫君今日也如既往地俊俏呢。”
燕承启挺起腰板,眼中带笑:“那是!本宫什时候不俊俏过?你不知道,以前小时候,母后抱出去,宫妃们都抢着……”
“好,快走吧,别误时辰。”楚茗开口打断他,伸手推他把。
燕承启顺着这股力道回头,走向马车,踩着脚踏掀开车帘。
楚茗根本吃不下东西,早膳时分只是手拄着脑袋,手拎着筷子在饭碗里戳来戳去。
他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燕承启,把挽留话都尽数咽回去。
他今日与往常不同,很是兴奋,眉眼间自带种飞扬神采,看着自己目光也如同汪秋波,万般柔情,楚茗忍不住就思绪乱飞,加之腹中绞痛,扰得他脑子更加不清楚。
燕承启在用完早膳后,也看到楚茗难看脸色与紧咬唇瓣,忍不住担忧道:“予玥,你脸色怎这差劲?”
楚茗摇摇头,手暗自放在后腰上支撑自己站着,挨过阵绵长疼痛才开口强笑道:“没事……殿下,今日早去早回……等你。”
楚茗离开书房,颓然地倒回寝殿床上,心里漫上阵又阵孤独和空虚,心里像是漏个口子,大风穿透,吹得他心底凉成片。
他刚刚多想将他留下来,将他手放在高隆腹部,告诉他,他们孩子要出生,央
他终是忍不住回头。
他这辈子都忘不楚茗那个背影。
孤寂气息那浓,身青衣独自缓行在残雪之上,步伐似乎有些蹒跚。
燕承启用好大力气才逼迫自己回过头。
他以为这是和太傅最后场酒宴,今日去便要同太傅断个干干净净,从此便心待人,同楚茗好好地过下去,心里不必压着那样多歉疚与不安。
燕承启换上宝蓝色夹袄,点头应和他,然后整理下腰间玉佩下垂着流苏,便出门去。
楚茗看看外面阴沉天气,咬牙从柜中取出件银灰色毛领大氅,追出来,正看到燕承启吩咐人将红木漆箱子抬上马车。
楚茗逼着自己不去想那里面到底是什,只是抖开那件大氅,温柔地道:“外面天气冷,你披上罢。”
燕承启眼睛咕噜噜地转转,撒娇似地道:“予玥,你给披上罢!”
说完照顾楚茗似地微微弯腰,副乖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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