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会离开东宫!必定是守在他身侧,陪他渡过难关!
……他予玥。
怎受得这样痛楚与折磨!
宛月榭离东宫并不近,车程有些距离,但皇宫离东宫倒是很近,皇后半夜也顾不得许多,听说自己儿媳妇带着孙儿生死未卜,流满床血,也急急忙忙随便挽个鬓,披上外衣就随着御医道去东宫。
燕承启回来时候,皇后已在院里焦急难耐地等候多时,院子里进进出出婢女也都是面带急色,屋内却丝喊叫都没有。
楚茗下身血混着不知什时候破开羊水汩汩流淌,仿佛那不是血,而是不值钱水般,春桃已经端出去整整三四盆血水。
她甚至感受得到,楚茗流逝生命。
燕承启这厢已是喝得烂醉如泥,软软地被人扶到间客房床上,面色潮红,不省人事。
有人来推搡他时候,他神智都未回三分,废力地睁开眼,看着那人张闭口,不知他在说什。
隐约几个字眼合着眼前那人焦急神色传进他脑子里。
起伏都甚是微弱,无生气。
春桃腿软,坐在地上。
不该……不该是这幅模样。
春桃自她十四岁入楚家为婢,已经有整整六年。她至今还记得那年十八岁楚茗看着她,浅浅笑,声音如流水般潺潺动听:“真是个玲珑娉婷小姑娘,今后便随做房内大丫鬟吧。”
人如香茗,回味悠远。
死气沉沉。
燕承启快步上前,还没等他问句到底怎回事,皇后就面露怒色,伸手打燕承启个耳刮子,声音极为清脆。
记忆中母妃非常疼爱自己,很少责骂他,更不必说动手打他。她只打过他两次,第次,是七弟中毒差点去半条命,她说,无论如何不能残害兄弟。
这次,她眼
楚茗……要生……难产………………
燕承启脑子里轰地声,仿佛几百发炮弹在他耳边放起,他几乎是下子就强迫自己醒酒,抓住那个小厮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什?!”
“殿下!太子妃他要生产!而且难产,流许多许多血,怕是有危险啊!”
燕承启把挥开那个奴才,披头散发地就向外跑。
他本来就是来见太傅最后面,断这十二年痴恋,原想着这是最后夜,谁知这天竟然发生这样大事情!
那产婆是春桃随意找,春桃也是慌神,随意去宫外拉个,就往回跑,哪里管得那多,只见那老妇上前看看那摊骇人血迹,就被吓得连声直呼:“不得,不得,孩子还没破水就大出血,这恐怕要尸两命啊!”
那老妇人同瘫坐在地上流泪春桃急忙道:“医术不精,不行,你这还是找大夫来瞧吧,这根本不能下手!”
语毕,便匆匆地走。
春桃站起来,楚茗身下那滩刺眼血洼,刺得她眼睛生痛,她缓缓走到楚茗床前,摸摸楚茗冰冷面颊,轻声道:“公子,等奴婢,奴婢这就去将殿下带回来。”
春桃再也顾不得楚茗命令,将消息散播出去,吩咐人去宫中请来御医,并向皇后娘娘禀告,又叫人去将殿下“请”回来,而她自己则是为楚茗换衣服,打热水为楚茗擦拭身上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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