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可安好?】
“楚瑜没有受什伤,现在正在靖国公府上修养,只不过靖国公府上私兵死伤大半,他近来忙着私兵事情,不过也常来看望你。”
【过两日,将他唤来。要同他说些话。】
御医来请脉时,说他这幅身子亏损太过,就算是已经救回来,怕也不能与常人齐寿。
总有天……他会丢下他,先行步。
楚茗倒是没有再多想,只是顿顿,在他手心里又笔笔写下。
【你什时候登基?】
“十日后,予玥,你会是唯皇后。”燕承启慢慢探身过去,楚茗只觉得片阴影笼下来,接着就是个微凉吻印在他额头。
楚茗略略抬眼,见他是身素缟,心里也难免感觉似乎是被针刺下。
原是那人,真驾鹤西去。
个新王朝齿轮,在岁月长河中缓缓推动。
滚滚长江东逝水,朝风云惊突变。
“……睡……咳咳……咳……几……”
,他为他守住……也算是为他做这最后桩事,也没有辜负他当初娶他时那些初衷。
初衷是什,他是有三分自知之明,不过是他大学士之位,他弟弟内务府之权,他靖国公府之赫,为让燕承启在皇位这条路上走平稳些,若是说得再难听些……
他楚茗于私,是太子殿下日思夜想之人个影子,个替代,于公,是太子殿下登基块垫脚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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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茗掀开沉重眼皮时候,正瞧见身侧睡得并不安稳燕承启,他半揽着他,尖瘦下巴埋在他颈窝,气息散乱地喷在他脖颈上,阵又阵细微凉意。
他唇很干燥,干裂起皮唇瓣印在他额上,有些微微痒。
燕承启这厢正盘算着登基大典后第二日就册封楚茗,要他做他正妻,却也不知楚茗脑中,此时全都是十日后离开思虑。
人心易冷,便如同碎茶盏,如何拼凑也终是带着蜿蜒碎痕。
更何况,楚茗这颗心,早已是闭上心门,连粘合都没有。
楚茗点点头,敲敲床板,燕承启会意,有将手掌递过去。
燕承启停下系腰带手,半披着外衣转身去握住楚茗,眉眼间掩不住疲倦憔悴:“别急,不要说话。”他又伸出自己手掌,将手掌放在楚茗半搭在被子上手下,柔声道,“你若是想说什,便写给。”
楚茗眨眨眼,便字顿地写起来。
【睡几日?】
“五日,不过你身子没什大碍。”燕承启露出个笑容,眼圈却悄悄地红,他低下头,不想让楚茗瞧见自己这幅模样。
他骗他。
他很憔悴,面色苍白,胡茬也潦草地长在腮侧,张脸尖又尖,颧骨也有些凸显出来,眼下片青黑。
楚茗刚张开口想说些什,大股冷气灌进肺里,呛得他话还没说,胸腔中就串咳嗽泄出来。
燕承启鼻音浓重起来,深深吸口气,慢慢睁开双眼,眼神里略带迷蒙,半晌才清明过来。
“你别动。”他嗓音像是被粗糙砂纸打磨过样,很沉很低,“你肺受重创,先躺着修养吧。”
说罢便轻轻地拿开那只手,掀开被子边缘角从被窝中起身,他躺在外侧,所以很轻松地下床,坐在床边弯下腰去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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