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那时候他心里,竟然没有丝妒恨,遗憾与震惊难免,但却没那种求而不得灰心绝望——
他知晓自己大概是真放下这个人,这个在他心尖尖上待十二年人。
……再后来,白琏向他请道旨意,求他将他贬谪到那皇陵去看守皇陵。
每年白琏都会回宫探望燕承启次,也算是来照看……那个人孩子罢。
“太傅此次前来,可是有什带给朕?”
朕行如此大礼。日为师,终身为父。”
白琏露出浅浅笑意,轻声提醒道:“陛下,已经不是你太傅。”
如今,他无官无爵,甚至连那宛月榭也不再是他。
“这些年来……你想必是过得不好。”
燕承启喉咙滚,觉得刚刚扶过手臂竟然如此瘦弱。
“草民在皇陵里,闲来无事便写些治国之策,为君之道,草草写整整三卷,特此带来给陛下,烦请陛下过目,也算是完成草民最后这次教授课程吧。”
燕承启点点头,认认真真地道:“太傅放心。朕必定仔细揣摩,必定不会辜负太傅这番苦心。”
白琏满意地笑笑,眼角丝细细纹路挤出来。
原来,人真都会老去。
原来,这辈子真不长。
“再坏也不过如此,如今对而言,已经无所谓好与坏。”
三年前,先帝驾崩,太傅直接口血呕出来,急急地病场,烧整整三天三夜,险些也要同父皇并去。
他醒来以后,伏在先帝灵柩旁日日夜夜地哭,水米不进,如同失魂魄。
他那显得格外年轻容貌,似乎也如同朵过花季花,极速地衰败凋零。头乌黑青丝,竟也短短几天内生出那样多白发来。
饶是燕承启再傻,也不会看不出,太傅真正心属之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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