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瑜。”
“啪”地声,支怒放花枝被突兀地剪断,朵红艳艳花落在地上,却无人顾及。楚瑜转过身去,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你瘦。”楚茗走上前,用手背划在楚瑜清瘦颊侧,“怎都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呢?”
这些年来他躲到南浔去,自此放下,身子养好大半,脸上也有几分血色,只是楚瑜仍旧是这幅苍白模样,甚至比以前看起来更加形销骨立,看人心里千百般滋味。
“哥。”楚瑜眨眨长长眼睫,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他张张口想要说些什,那张能言善辩嘴却吐不出个字来,过很久,他才开口,“你回来,怎也不和说声?”
楚茗看着燕洵脸震惊,诚挚地补句:“亲爹。”
燕洵脸色登时变得更加复杂。
他爹到底是什时候和这个爹搞上?是先搞上有他,还是有他再搞上???
燕洵思索很久,最后握住他爹手,语重心长地道:“爹爹,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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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们到上京吗?”
几根葱白手指微微挑开车帘,街市上叫卖声,闲谈声,嬉笑声混杂在起,愈发显出这座燕国京都繁华。
真是个人气儿足地方,楚茗有些出神,比起南浔那个宁静古朴小镇子来说,这里实在是太喧闹。
感觉袖子被拽住,楚茗回神,看着燕洵微微撅起小嘴,露出丝笑意:“怎啦?”
“哼!爹爹你都不好好听洵儿说话!”燕洵小脸肉嘟嘟,像是只白白粉粉大桃子,毛绒绒得惹人爱,“爹爹不是说无论什时候,都要认真地听别人说话!怎今天爹爹自己做得这般差!”
言辞间,竟已是略带哽咽。
“回来又不是什大事,哪里值得特意通知声?”他低低笑,像是美玉生辉,柔风弄竹,“瞧你,过得不大好。”
楚瑜移开视线,笑容有些寡淡下去:“大抵是因为记性太好吧。”
要是能忘,忘那眼拙绝情秦峥,忘面都未曾见过孩子,才能过得好些吧。
楚茗几乎是立刻就明白楚瑜在想什,忙牵起楚瑜手,向燕洵走去:“瑜儿,这是洵儿。”
马车路驶至靖国公府门前。
朱门金钉,双狮镇守。
上京独份,气派无双靖国公府……这切,竟恍若隔世。
楚茗拦下车夫,给他包银锭子,牵着燕洵敲响朱漆大门,门缓缓从内打开,开门是个老仆人,见楚茗惊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边请楚茗进去边去报告楚瑜。
今天楚瑜正值休沐,在家里后院拿着把铁剪修剪闲闲地修剪花枝。他看上去似乎是有心事,有点漫不经心地,手中那铁剪好几次都差点落错地方。
“好好好,爹爹错。”楚茗弯起有些干燥唇瓣,“你到底要问什?”
“爹爹……们是不是,就快看到那个叔叔?”
楚茗知道他指是燕承启,看着燕洵期待眼神,暗自感慨果然是亲子血缘,想起来燕承启来南浔与他们同处也不过短短几月,竟能令燕洵这样不舍,这般牵挂。
“不是叔叔,”楚茗眯着眼摸摸燕洵睡得毛蓬蓬小脑袋,“那是你爹。”
……喜,喜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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