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实在是苦很,但他谁也不能说,但是他知道,有些事他不说,楚瑜也能明白。
楚茗从床上起身,有些迷糊地舒展下腰背,换来肚子里孩子记狠踹,疼得楚茗捂着腹又软软地趴下去,郁郁寡欢地思考好半天这是不是孩子都告诉他应该再补觉。
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到燕承启御书房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日头西坠。
守卫见是君后,也并未多加阻拦,楚茗很轻松就进去。燕承启还没有回来,听说是陪那桑婼游湖去,也不知游这是哪门子湖,坐是不是乌龟,游到现在还没回来。
楚茗咬着后槽牙想着,决定多去住几天,最好再也不回来。
自那以后,燕承启和楚茗之间温存似乎夜之间全被打消,两人关系也降到冰点,似乎真是相敬如宾对好夫夫。
皇后已有喜,虽然这孩子来确实是个惊,但也确实是有喜之感,朝堂之上顿时安静片,无人再敢说子嗣单薄之话,也无奏疏再上表道应多纳妃嫔,雨露均沾云云,朝臣们暂时安分,不再那样过紧地盯着皇帝家务事来挑错处。
他常常能听到弟弟消息,春桃和他讲,为是逗他乐乐。常常能听到今儿个秦将军又被二公子撵出房外,明儿个秦将军又被二公子骂个狗血淋头之类趣事,楚茗听时候脸上都挂着淡淡笑意,眼里光点点带柔。
他虽是气那秦峥,气弟弟傻,可他也知道人这颗心,自己是管不住。自己且未能做到断情绝爱,弟弟从年少懵懂便心里装着那个人,装这多年,又怎要求瑜儿真和他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呢?
要知道,弟弟那红锦囊袋子里什都没有写,里面只是首写很烂诗,首打油诗。
御书房里东西楚茗实在是无心去看,古法有道之后宫不得干政,再来,他真是怕再撞出个什机关来,瞧见屋子挂画来。当下想起白琏丹青,倒胃口,连忙从御书房里退出来,在旁边几间屋子闲闲地转。
当转到地四件屋子时候,他觉得很奇怪。
这间屋子里,只有张桌子,只很
不过是少年纵马酒醉后狂笔,竟也被他这般小心地藏起来,这般珍重地视作是生夙愿。
可笑,可叹。
楚茗人在宫里,精神实在是不大好,日日十分倦怠,吃睡睡吃,也没见身上长多少肉,摸还是瘦得硌手。他在宫里虽是君后,但却鲜少参与后宫之事,每日在鸾翥殿里头,兴致高便抚抚琴,练练字,没有兴致便睡上天。
燕承启还是会每日来他殿里待小会儿,若是他来时楚茗睡着,他便悄悄地坐在床侧,安静地瞧着楚茗睡颜,偶尔给他掖掖被角。有时候瞧着瞧着,个下午便过去。若是楚茗醒着,他也不多说话,只是问问孩子,然后两个人相顾无言。楚茗也不多说,只当他是个不存在,两人之间似乎隔着层若有若无冰障。
已经是秋天,楚茗想起来,楚家在郊外山上有片园子,那地方植满枫树,如今也该是层林尽染,别有风味。他和弟弟,每年都在秋日约定天同去那园子里喝酒作诗,赏枫游玩。今年虽说不能喝酒,但是他还是盼着能和久别弟弟再次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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