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母亲再不能对女儿多嘴,女儿对娘家母亲也不能多管,婚礼时三三九度[4]最初两杯酒,第杯是与婆家双亲结亲子之盟,第二杯才是结夫妻之约。对于女人,婚礼就是重新结成亲族关系不可逆转仪式。女儿出嫁以后母亲还能终身支配,不过是最近才出现现象。
相反,信田佐与子书名中“守墓女儿”词,表面看来与历史潮流背道而驰,其实反倒是非常现代现象。在父权制之下,出嫁女儿,作为儿媳所守,应该是婆家而不是娘家墓,父母本来不能期待女儿为自己守墓,现在,不但有不婚女儿,还有出嫁以后也切不断与娘家关系女儿,如果没有她们登场,就不会出现“守墓女儿叹息”。对于这种历史变化,信田自己也意识得很清楚,她说,“‘守墓女儿叹息’居然能成书名,四十多年前当还二十多岁时候,根本无法想象。”〔2008:86〕
这个词(指守墓女儿,引用人注)要引起感同身受共鸣,需要具备如下几个社会条件:母亲寿命延长;女儿结婚年龄随高学历化而上升;母亲经济状态比较富裕;女儿有职业,但又因非正规雇佣人口增长其经济状态不稳定;少子化现象导致独生女增多,等等。〔信田,2008:86〕
因此,在今天谈论母女关系,与不顾具体历史条件地谈论存在于任何时代母女关系是不样,也与谈论二十年前或四十年前母女关系不样。信田说,由于上述历史条件变化,现在,母亲依赖对象,不是儿子而是女儿。这是女儿地位上升证据吗?
另本母女关系书,著者是佐野洋子,她说,“母亲其实直嫉妒。”作为位学业优秀长女,她直对母亲怀有憎恶。佐野接受大学教育,直拥有职业,这在那代人中是少有。她母亲,与世上许多母亲样,比起优秀女儿,更溺爱病弱哥哥。富有绘画天赋哥哥11岁时突然病逝,妹妹便代替哥哥接下哥哥绘画用具,背负着父母期待,升入美术大学,成为名成功画家。看到女儿华丽成功,母亲满脸不开心。
“不是你那辛辛苦苦地供上大学吗?不是在好好儿地工作吗?你为什要那阴沉那不开心?”〔佐野(洋),2008:62〕
佐野对母亲直抱有个不能消释疑念:当哥哥死去时候,母亲定在心中祈愿,死是女儿就好。佐野直无法爱上母亲,直怀有憎恨,同时又直责备憎恨母亲自己。
憎恨父亲儿子,不会责备自己吧。父子关系与母女关系决定性差异,或许就在此处。憎恨母亲是不被原谅,不管出于什理由。仅仅因为憎恨母亲,女儿就得把自己当作“非人”般引以为耻。为什?因为母亲既是压迫者,又是牺牲者。在佐野书中,比起对母亲憎恨,更多是充满对自己谴责。
在“用钱把母亲扔掉”老人公寓里,母亲渐渐患上痴呆症。那要强、那粗疏、从没表扬过女儿、从没说过“对不起、谢谢”母亲,痴呆以后,“变得像个菩萨”。自从小时候牵着母亲手被推开以后就再也没牵过母亲手,佐野第次去牵,去抚摸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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