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台真司以卖娼少女为研究调查对象,他发现个事实:少女附加价值,仅限于首都圈,是种地方性价值〔宫台,2006〕。他发现,在青森县〔日本东北部——译者〕,通过“电话俱乐部”卖娼,十多岁少女价格,与白领女职员及主妇,处于同水准之内。这意味着,在日本农村地区,初次性体验年龄相对较低,对十多岁少女性中产阶级禁忌也相对较弱,所以,少女处于十多岁年龄段事实,并不具备附加价值[5]。正如米歇尔•福柯所言,性(sexuality)是有阶级色彩。“禁止使用身体”本身,是近代教育体制带来结果。少女们很明白,这个价值不会持久。
宫台实地调查另个发现是,对少女们来说,卖娼并非例外越轨行为,只要有机会,任何人都可能加入其中,伦理障碍很低。这等于是说,“你女儿或许在卖娼(正如“你妻子或许早已在通*”)。”宫台这个发现,足以煽动老爸们恐慌。对这个研究,荣格派心理学者河合隼雄说,“少女卖娼会损伤心灵。”宫台反驳他,“卖娼不会损伤心灵。”仿佛是知道宫台与河合之间这场近似儿戏争论似,桐野小说《异常》中有段卖娼高中生百合子与老师对话。木岛老师教育百合子,“你灵魂被玷污。”百合子反论,“灵魂怎会因为卖娼就被玷污呢?”〔桐野,2006上:288〕
关于少女卖娼动机,宫台提出另种解释,“性认可”。他说,在家庭和学校找不到自己位置少女,从男人对自己需求中,获得在家庭和学校未能得到认可承认。前面提到过桐野说“成为娼妓种种理由”,宫台指出少女卖娼动机,符合其中以下两项:“想趁身体值钱时卖个好价赚笔”、“因过度自卑想通过对男人有用来确认自价值”。
顺便说明下,在本章开头引文中,接在那段话之后句,有意没有引用。那句话是,“或者,基于种助人精神。〔桐野,2006:上274〕这种说法可笑荒谬之至。想必桐野本人也感到有些不妥吧,所以她好像是顺带想起来似,在列举数种理由最后,又加上“或者”词,才添这条。如果此处所“助”之“人”是指嫖客话,肯定没有怀着“助人精神”去卖娼女人。也许会有因为父母兄弟恋人生病或负债而卖娼女人,但那是用金钱来帮助他人,并不意味着卖娼本身为“助人”之举。因男人乃生财之道,女人才会卖娼,为哀怜男人性欲而献出身体女人,所谓“遍身疮痂菩萨”,仅只存在于男人幻想之中,所谓“疮”,当然,即性病暗喻。
由此重新去看桐野所说“成为娼妓种种理由”,便会发现,那全是“男人视角解释”变种。对佐野解释提出异议“女性读者”,先指出“佐野是站在男人方看法,其实不是那样”,然后,她提出“是A子在给男人标价”解释。
关于少女们表白卖娼动机,宫台进行如下分析。卖娼少女,在回答采访时,会提供种种说明“动机”词汇,如果成年人简单地相信她们表白“想买名牌货”、“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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