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杉和晏廷在班里直不对付,晏廷总带着脸如沐春风笑容,跟谁都关系好,对谁都亲切,像个几千瓦工地照明灯,晃得徐昀杉心烦意乱,藏到哪儿都躲不开。
晏廷热情好像不要钱似,见谁都给
“昀杉,谢谢你啊,后边儿看着他就行,你现在还要回去吗?要不就在这儿睡吧。”
徐昀杉摇头:“得回去,还有事儿。”
“这都九点多,你回去得十点吧?不能放着明天再做吗?”
徐昀杉抿抿唇,没解释太多,只平淡地“嗯”声。
他执意要回去,林芊芷解他性子,也不再多留,徐昀杉刚想说现在就走,林芊芷又开口。
出租车在红绿灯前停下来,徐昀杉扫过计费器,手指不着痕迹地攥攥。
江远定明天飞机,离聚餐位置有些远,住处也选靠近机场酒店。
离机场近,但离聚餐地方远,计费器数字蹭蹭往上涨。
好不容易到地方,徐昀杉心中滴血地付钱,架着江远下车。
江远喝醉后不怎闹,只是走路东倒西歪,嘴里总叽叽咕咕。
手机屏幕还亮着,徐昀杉改晏廷备注,然后盯着屏幕发呆。
阵车喇叭声唤回他思绪,他从聊天框退出来,点进手机钱包,看着上面所剩无几钱。
他们同学聚会每次都是AA,照徐昀杉以前性子,即使晏廷慷慨地全包,他也会将自己费用转过去,不带半点犹豫。
刚刚离开时扫到这顿饭开销,虽然平均下来给并不多,但对于现在他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这七年里,发生太多事。
“看群里说,晏廷也去?”林芊芷边说边观察徐昀杉表情,谨慎地问,“你们说上话吗?”
徐昀杉没什表情,但周身气压低些:“嗯。”
“说什?没吵起来吧?”林芊芷说着笑笑,回忆道,“当初你们俩闹那凶,几个校长都压不住,听说晏廷脖子上那疤现在都没消,平时拍摄都要靠化妆遮住呢。”
徐昀杉垂着头,没有说话,他嘴唇抿成条直线,被林芊芷勾起不好记忆。
当初高二分文理科,班级全部重组,徐昀杉和晏廷就是在那时遇见。
徐昀杉也不知道他在说什,就这带他到达房间,进去后按之前商量好,给林芊芷打视频电话过去。
林芊芷大概守在电话前,刚打过去就接通。
林芊芷激动道:“哎呀!江远,都说要你少喝点!”
江远打个酒嗝,拿着手机趴到床上:“没事,没,没喝多少……”
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林芊芷不想理他,又抬头看向他旁边徐昀杉。
高三父母经营公司破产,夕间什都没,母亲本就重度抑郁,那次打击后更是坚持不下去,在徐昀衫高考前某个夜晚,选择结束自己生命。
公司和房子勉强抵债,哥哥病却要直靠巨额药物顶着,父亲早就不愿承受,母亲死后更是抛下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多年次也没出现过。
虽然哥哥收入还不错,控制自己病情没什问题,但三年前他病发作次,花很多钱,前四年平衡在瞬间就打破。
那之后直入不敷出。
但无论如何,他不希望晏廷发现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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