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杉原地站
会儿，才缓缓走过去。
他偏头看桌上堆着
化妆品：“这些是试妆时候用吗？”
“试妆用姜姜自己那套……她出什
事？”
“出车祸，但没有生命危险。”
“……”晏廷花几秒才接受徐昀杉说话，坐直身体，“怎出这大事，真是……”
周韵说完就离开，徐昀杉也很快想起来这里目，他要给晏廷画
个广告妆。
徐昀杉低头，扫眼试妆照，晏廷这次是为个新款香水拍照，妆容看起来不复杂，其实很细腻，尤其是眼妆部分，徐昀杉放大照片观察下眼睛，将手机还给小张。
小张茫然地接过，道：“呃……不用再看看吗？”
徐昀杉道：“不用。”
“你真没问题吧……？”小张盯着徐昀杉侧脸，这人从在外面碰见到现在，表情都没变过，话也说少，又是新来人，完全不解具体情况。
明明同样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不会有所触动。
但若是晏廷，他情绪都变成下意识。
这也是他这抵触晏廷最主要原因。
他讨厌这种不受控感觉。
徐昀杉没回话，只是又收紧些手指，大拇指下意识蹭着食指指缝。
次数少，也看不出新旧，但到他手上时过去几年，款式早已过时。
从出生开始，他就直在接受何穆之用不上东西。
除去贴身衣物，他唯属于自己衣服，是学校发校服。
徐昀杉对此倒无所谓，他年四季都穿校服，自己衣服只穿在里面，本来存在感就低，平时从不与人社交，没人会注意到他，更不会关心他穿什。
晏廷是唯个。
他拿出手机，低着头快速摁着屏幕，看样子发好几条消息。
徐昀杉又看眼桌上化
小张越想心里越没底，只能反复强调，“这个广告很重要，不是随便糊弄糊弄就可以啊，这个妆容是姜姜姐用很久才确定下来，你定要尽可能还原，绝对不能出点差错。”
徐昀杉“嗯”声。
“小张，你也下楼吧。”晏廷道。
“啊？哦，好，哥你有事儿打
电话。”小张说罢，步三回头地离开。
外头闹得不可开交，小张贴心地关好门，化妆间里陡然安静下来。
周韵看眼徐昀杉，又看向晏廷：“你们认识？”
“认识啊，们是高中同学，昨天刚见过。”晏廷笑眯眯地看着徐昀杉，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时候关系很好呢。”
徐昀杉：“……”
他仿佛又看到当初那个熟悉工地照明灯。
晏廷这模样连周韵都看不下去，她没好气道：“你少贫嘴，你跟谁关系不好？没多少时间，先赶紧把妆画好，要叙旧等照片拍完再叙。先去楼下，你画好赶紧下来。”
后来，他又长些个子，何穆之衣服穿不上，但那时家里已经破产。
因为没钱，他这几年都没买什像样衣服，最贵也就值两百，现在穿这套还是找工作时为面试买，后来遇到人多或正式场合他就会穿。
来这里时他没想到会遇见晏廷，更没想到晏廷会关注到这点上。
晏廷好像总能注意到别人不在意细节，精准地挑起他情绪。
愤怒、难堪，种种负面感情瞬间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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