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廷还在那头滔滔不绝：“对
，祁攸你还记得吧？刚才她想找
要你
联系方式，在
番劝说下，她现在已经不想看见你。”
晏廷冷冷笑，“你说你……”
没等他话说完，徐昀杉挂断电话，世界终于安静。
他盯着屏幕画画，每笔都划出雕刻响声，好像那张画是晏廷，而
晏廷没明说，徐昀杉也听出话里意思。
他其实挺愿意帮晏廷，给晏廷化次妆钱够他接好几个稿子，但画稿都已经接这
久，临到期限跑单也不太好。
徐昀杉委婉道：“这几天有点忙，有些事要处理。”
“哦。”晏廷语气平平，又像突然失忆样，问，“你告诉这些干嘛？”
徐昀杉：“……”
徐昀杉脱口而出：“明早有事。”
晏廷：“什事儿？”
“……”
晏廷没得到回应，也不追问：“不想说拉倒。”
那语气像个赌气孩子，徐昀杉抿抿唇，想到今早那些事，实在拿不准晏廷情绪，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又想让他从剧组滚蛋。
没想到晏廷也没换号码。
电话响半分钟，徐昀杉放下画笔，不情不愿接起来：“喂。”
“是。”
徐昀杉垂下眼：“谁？”
“……晏廷。”晏廷咬牙切齿报上大名，又笑道，“你那手机真该换，失真这严重。”
。
盘算完这些，徐昀杉又开始思考电影妆造。
虽然人物原型是他自己，但从专业角度考虑，要做出副好妆造，他并没有占到优势。
剧本大概明天就会送过来，徐昀杉心情有些微妙，他即将看到亲哥视角下自己，在晏廷嘴里是个悲惨角色。
想到晏廷，徐昀杉那点微妙心情消失，取而代之地是烦闷。
“又不关心你去哪里，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跟起活动？”
“……”
“但之后化妆师已经安排好。”晏廷放慢语气，像是故意要把这话来回研磨，“还好你把姜姜化妆箱留在这儿，要不然还得多跑趟，去你那儿拿。”
“…………”
徐昀杉捏紧画笔，刚刚积攒些许愧疚荡然无存。
心里百般不情愿，但徐昀杉还是问道：“后天行吗？剧本估计明天才给，要先看看。”
晏廷道：“只有明天空得出来。”
“……那就没办法。”徐昀杉道，“等剧组开机时候再说吧。”
两头都没再说话，但电话也没挂断，徐昀杉重新拿起笔，往画稿上又添几道。
“后天还有几个活动要参加。”晏廷道。
徐昀杉没说话，他想挂电话。
晏廷：“钱收到没？”
徐昀杉懵瞬，屏幕上方正好弹出条陌生人转账消息。
他“嗯”声，谢谢两个字在嗓子里转半天，又吞回去：“收到。”
“明天早上没事，你来家吧，把电影妆试。”
如果晏廷发现自己就是那个悲惨角色，不知道会做出什反应。
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徐昀杉胡思乱想通，画稿底色打好，他放大稿子画细节，没画几笔手机就响起来。
徐昀杉垂眸扫过，屏幕上出现正是他最不想看见名字。
他这多年没换过手机，号码自然也没换，当初存联系人也都原封不动躺在通讯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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