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点什
，嗓子里却干涩得不行，声音都很难发出来。
徐昀杉重新垂下眼，安静地任晏廷摆布。
刚刚那
番折腾，他现在心里竟然异常
平静，好像
串手机铃声打破沉寂，晏廷接
电话，等会儿开门出去，很快拎着个打包袋回来。
他将袋子拆开，拿出里面东西，又扭头看徐昀杉。
徐昀杉还保持着刚刚姿势，整个脸对着窗外，但周身无形刺已经收回去。
“哭好吗？”晏廷问。
徐昀杉脸颓废地靠着车窗：“……”
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这个地方无处可逃，他只能执拗地闭上眼睛，自己看不见就当别人也看不见。
他也不想哭，很窝囊，但他现在也不知道是犯什毛病，听到晏廷声音，眼泪就止不住，像被施咒语样。
他希望晏廷别说话，又没有办法开口，只能猛吸下鼻子，将脑袋埋得更深。
晏廷注视着徐昀杉半掩脸，终究还是无奈地叹口气，把车内车外灯全关。
他拧动车钥匙，把车子也熄火，所有喧嚣在瞬间消失殆尽。
吗？”
徐昀杉没有回应，拳头紧紧捏着，像在隐忍。
晏廷继续道：“你到底去那儿干嘛？你还去那里玩儿？徐昀杉，你这几天下班跑这快，不会就是赶着去泡酒吧吧！”
徐昀杉还是声不吭，安静得像座雕塑。
“……你能不能说句话，刚刚不喊挺大声吗！”晏廷烦躁得恨不得捶玻璃板，他抓住残存理智，伸手扣住徐昀杉肩膀，强迫他转身，看到那张脸又浑身震。
“
开灯。”晏廷道。
车内灯再次打开，突如其来灯光刺得徐昀杉眯眯眼，再睁开时，晏廷已经伸手过来。
他拉着徐昀杉靠近自己，徐昀杉这次没挣扎，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睛。
“行，看都看完，还闹什别扭。”晏廷松开徐昀杉，从刚买东西里翻出冰袋和药膏，“脸转过来，给你擦点儿药。”
“……”徐昀杉抬眼扫过晏廷，又看向晏廷手里东西。
车里静悄悄，只偶尔响起徐昀杉粗重呼吸声。
停车场灯本就晦暗，照进车内更加暗淡无比，徐昀杉缓缓放下遮灯手，将纸巾伸进臂弯里擦脸，这才终于抬起头来。
他偏着头抵住车窗，整个人都隐匿在安逸黑暗之中，情绪渐渐平静。
晏廷操作手机叫个跑腿，之后便撑着脑袋看车外，也不知在想些什。
徐昀杉呼吸放缓，静得仿佛不存在，两人谁也没看谁，谁也没说话，任时间这流逝。
“你……”晏廷怔怔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徐昀杉，又左右扭身，手忙脚乱地从车里翻出包纸巾，快速抽好几张递过去，“哎，你哭什呀……”
徐昀杉没接过纸，整个身体缩到车门边，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哗哗流。
他抬起手摸索着摁在车内灯上，光被遮大半，但还是有很多从指缝间漏出来。
晏廷把纸塞进徐昀杉遮灯手心，语气也缓下来：“不是怪你，你知道刚刚在楼上看到你是什心情吗？这还好是看见，要不然你……哎，是刚才态度不好，你别哭。”
徐昀杉手遮着灯，另手遮住自己脸，声不吭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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