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也没想到你真
会求嘛。”晏廷上前
步，从徐昀杉身后搂住他，下巴枕着他肩膀，“当时不
解情况，而且还生着莫名其妙被你甩气呢，本来也只是想激你下，怎
会真赶你走。”
徐昀杉没说话，晏廷抱着他晃两下：“你生气？”
“没有。”徐昀杉道。
他将牙刷放嘴里开始刷牙，本来这事儿早就过去，只是正好提起来才说说，他要为这点事情就生气，未免也太矫情。
就算是当时，他也没有多生气，晏廷那时候还和他势不两立，就算真把他赶出去也正常，而且后来晏廷也没在工作上刁难他。
晏廷从浴室走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正拿着电动剃须刀在下巴上转。
“你醒？”晏廷关剃须刀，走去徐昀杉跟前，“现在还早，下去找姜姜化妆，你再睡会儿？”
徐昀杉已经调整好呼吸，面色很平静，刚刚那个梦把他睡意全驱散，他摇摇头道：“不用，睡好。”
徐昀杉起身下床，往浴室走去，晏廷在身后道：“那叫姜姜把化妆品送上来，你给化妆吧。”
徐昀杉脚顿，想到昨晚跟姜姜对话：“……那是她化妆品，怎能随便用。”
动，很熟悉，但徐昀杉看好半天，却怎也想不起来。
他觉得困惑，想伸手确认，心里却没来由得升起恐惧，好像那道背影是个黑洞，旦被吸进去，就再也找不到出口。
忽然，那道背影转过身来。
她看着徐昀杉，脸上有悲伤，有痛苦，有愤怒，还有憎恶。
“这快就连妈妈都忘吗？”
但晏廷不太信，继续道：“那个时候心里也舍不得你走，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其实直很想找你，但是工作忙，心里还堵着气，所以直忍着没找，周琦乐跟说你来参加同学聚会，工作没做完就过来，当时看见你背对着坐着，真很想过去把你抱起来。”
徐昀杉还在认真地刷牙，晏廷抬起头，看着他侧脸：“你说怎这喜欢你呢？隔这多年没见，重新见到时候居然比以前更喜欢。”
“……”徐昀杉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弯腰吐嘴里泡沫漱口，晏廷还整个人扒在他身上，跟着他
“怎就是她……”晏廷话说半，忽然懂徐昀杉意思，“她告诉你？”
“嗯。”徐昀杉走进浴室，拿牙杯接水。
晏廷跟过来：“那还不是想着你拿着东西，再找你帮忙更容易点，结果你开始还不要，化妆箱扔下就跑。”
徐昀杉关上水，透过镜子看到身后晏廷，表情竟然带着委屈。
“……你当时不是巴不得走吗？”徐昀杉放下水杯，拿过牙刷挤牙膏，“还要求你才能留下来。”
徐昀杉心跳都停拍，后退步，却脚踩空坠下去。
他好像跌进满是水草水里，越挣扎缠得越紧，很快窒息到无法呼吸。
徐昀杉惊恐地睁开眼睛，整个身体都僵硬着，他额头浮出层汗，大口喘着气，直到天花板上灯越来越清晰，他才逐渐缓过劲来。
上大学以后，他有很长段时间没再梦到徐慧瑛，只在哥哥病重那段时间梦到过。
他不知道徐慧瑛为什又出现，只觉背脊生寒，撑着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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