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杉
个字个字地看进去，看
很久，他现在无事可做，除等待就是等待，就算看这种没营养
东西，也比干等着要轻松。
看好几遍，徐昀杉关上手机，继续看何穆之。
何穆之直醒不过来，就算医生不说，他也知道没几天。
离那个时间门越近，他心情反而越平静，他已经不知道这种状态对不对，应不应该，但也不想去想。
他想着还有什
事没做，想到之前答应给何穆之画画，他起身下楼，往外面走很久，终于找到家文具店，在店里买纸和笔，又赶紧跑回来。
徐昀杉看着老板，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老板听会怎样，他只是在回答老板疑问，并没想找老板麻烦。
“已经治很久，该治都治。”徐昀杉道，“可能……快结束。”
老板沉默会儿，拍拍他肩：“好好陪陪哥哥吧。”
徐昀杉低着脑袋，很轻地点下头。
“昀杉，也别把生死看得太可怕。”老板道，“
妈刚走那会儿，也觉得天都塌，甚至不想活，但后来再想想，还有女儿，还有爱人，还有其他亲人朋友，不能因为个人放弃那多人，妈也没因为她亲人离世就放弃啊，就算消沉，也总要走出来，总得回到活着人当中去。”
医院陪着他。”
老板微愣：“你哥哥？亲哥吗？”
徐昀杉点点头。
“你工作这久，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老板好会儿才接受这个事情，道，“怪不得最近总忙进忙出，你多请几天吧，好好陪你哥，不扣你钱。”
徐昀杉感激道：“谢谢您，会尽快回来工作。”
何穆之躺在病床上，整个脑袋都被各种仪器包着，他什也看不见，本来想找照片出来，拿手机时候，他又想起来他手机已经换。
何穆之只在状态好时候才允许他拍照，本来就没拍过几张，换手机后更是张没拍过。
他没有办法，只能凭自己想象来画，画下午，画两幅，画到肚子饿，他去医院食堂买点吃，回来又继续画会儿。
天渐渐黑，医院
徐昀杉请好假，直接去医院，因为时间门还早，不方便进病房里看何穆之，他只能坐在病房外椅子上往病房里看。
他想着老板说话，发好会儿呆，终于拿手机出来。
这几天都没看手机，也没几个人联系他，基本都是广告和新闻，有两个同事给他发砍价消息，大概是他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点，这两个同事每次都找他。
他又帮他们点，再回到聊天界面，找他最多还是晏廷。
最新条消息是不久前发，告诉他明天颁奖典礼事情，他对着那条消息看半天，点进去看看之前，都是些没营养日常，还有些稀奇古怪分享。
“不用那着急。”老板笑笑，又试探着问，“是什病？方便告诉吗？”
徐昀杉顿下，道：“……白血病。”
说出来时候，徐昀杉甚至有点恍惚。
他从来没跟别人提过哥哥事情，徐慧瑛不准他提，何穆之也不想他说。
这个病总让人听退避舍，像是个魔咒，旦沾上，就会得到无尽麻烦，投入多少回报，都有可能功亏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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