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都淡,沈苑有些恍惚想,原来已经过去这多年。
当初社团负责人和下面社员都不懂画,把东西拿回去之后,七嘴八舌商量半天也没有定论,只能再给沈苑打电话,跟他询问定价。沈苑随口说五百,但其实不说画,仅仅画框就远不止那个价钱。
沈苑向后步坐在床上,他脑子里很乱,林立明白对他说过,他们三个是校友,但这是沈苑第次如此清晰直面阮泽确实跟他同校四年事实,以这样猝不及防方式。
说实话,即便当初定价五百已经远少于这画框价格,沈苑也没指望过社团真能把这件东西卖出去。都是学生,解这方面人少之又少,他想不出谁会花在当初能吃个月饭饭钱买这副无用画回去,所以像赠品样,他还捐
阮泽终于心满意足睡在沈苑床上,只要稍微侧下脸,就能闻到他所熟悉,不属于自己味道,被子上,枕头上,空气里,都是。大脑里被命名为羞耻那根神经已经被酒精完全麻痹,阮泽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刻满足,他脸很红,因为醉意,更因为现在所躺位置。
沈苑轻手轻脚退出去,关门之前抬头看眼,发现阮泽还睁着眼睛在看他,不由得笑,轻轻斥声:“快睡。”
阮泽现在听话很,闻言乖乖点头,下巴下下往盖到脖子被沿里戳,看得沈苑好笑同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喉头发紧,他不再招惹醉猫,赶紧关灯带上门出去。
站在门口,沈苑思考下是去阮泽房里睡,还是随便找间客房。但他解阮泽,最后出于不让阮泽明天早上起来太难堪,有自己霸占人家卧室,把人家挤到客房尴尬,他推开阮泽卧室门。
中午阮泽心血来潮,在书房给沈苑写封感谢信,晾干之后兴冲冲回来夹进沈苑那副画画框背后,又抱着画框躺在床上听沈苑给他发过来语音,整个人幸福不行。
下午下楼做饭时候,因为知道沈苑不在家,他第次大胆没有把画藏起来。
此时画框正面朝上放在床脚,阮泽中午就是抱着它蜷在那里睡个美滋滋午觉。
沈苑连轴转两天,又赶晚上飞机回来,加上红酒助眠,他已经困,走过去随手拿起那副画想找个地方放好。太多人画对虾,他根本没细看,也没有眼认出自己作品,最后是被画框良好触感吸引注意。
这幅画是沈苑初三那年才画,既不是他第次拿奖,奖项也不是很重要,但特殊在颁奖那天是沈苑生日,家里人说双喜临门,去古玩条街选个精致非常画框裱起来,价格也高,待遇竟然超过其他奖项更重画作。后来社团有事找他被他推掉,想想有什能捐,就随手拿这幅出去,过去那多年,沈苑没想到还能再见第二次,还是在阮泽这里,无论哪条,都令人匪夷所思。
沈苑睡意淡些,他双手握着画框两边,底部抵在小腹处低头细看,这件东西显然被主人保护很好,周边木质油光水滑,没有丝肉眼可见划痕,连贴在右下角写着“¥500”标签都边角服帖,丝毫未皱。倒是写在上面圆珠笔迹,已经随着时间流逝不可避免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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