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杨抓住他伸过来
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只是哽咽，也说不出话来。萧厉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又是欣慰，又是不自在。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
天，得到弟弟理解，时竟然不知所措，只觉得萧杨贴着自己手掌脸上湿
片，而且还有泪水在往下流，想要起身给他拿张纸巾，却又被萧杨死死拽住。
萧杨头埋得低低地，抓着他手力道大到萧厉都有点疼，才终于慢慢停止啜泣，低声地叫他：
“哥……”
这个字出口，就像是打破什
禁锢，萧杨抬起头来，流泪眼睛直直地看过来，扑通声跪在地上，声更响亮，更饱含感情呼唤从他口中喊出：
“哥——”
回来也句解释都没有！萧厉你想没想过
有多害怕？你突然变得这可怕你让怎办？”
萧厉沉默，他当然记得那些事情，萧杨倔强地甩开他手，萧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萧杨看向他厌恶目光，萧杨冷冷地把他关在门外，他知道萧杨在害怕，知道他无助又脆弱，可是他无能为力，因为在当时，他自己也同样陷在巨大无边恐惧中，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救赎。
而当他终于习惯恐惧，能稍微安心地呼吸时候，事情已经演变得糟糕之极，萧杨无可挽回地成长为个仇恨他人。而他只能沉默，或者道歉。
他长长地叹息，然后说：“对不起。”
“没有要你道歉！”萧杨大声说，指缝间闪烁着水光，“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不跟说！就连现在你都不跟说！和素素出走时候，你那生气，你打，威胁，可你还是什都不说！为什你事情要从别人嘴里听到？你以为这样就是对好？就连恨你都无所谓吗？”
这声呼唤仿佛下子撕裂漫长岁月，把萧厉带到他还享有这个称呼年代，那个母亲还在世年代，那时候他年少轻狂，以为自己终将能创造什或者改变什，给自己两个最重要亲人带来无上荣耀和幸福。
萧厉右手被萧杨抓住，左手捂住自己眼睛，许久才平静下来。
他放下手看着萧杨，萧杨情绪仍然很激动，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萧厉皱起眉头：“什事情？谁跟你说什？”
萧杨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用袖子凶狠地擦擦眼睛，才直视着他，质问道：“妈妈事，你那个老大事，还有……那些事情你为什从来不跟说？你跟外人说也不跟说！”
“齐修远？”萧厉直觉地说。
萧杨苦笑下，连珠炮似问他：“你这肯定？你只跟他个人说过吗？你跟他认识才多久？有认识你久吗？你觉得就这没用？让恨你这多年有意思吗？要是没人告诉，你是不是就想让这恨你辈子？”
萧厉被他连串问题问得愣下，最后叹口气，看看萧杨，尝试着解释：“那些事……没想那多。那时候，只能走步看步，开始是因为你年纪小，不能让你知道，后来是觉得事情都过去，没有必要让你知道。而且并没有觉得你没用，你比……有出息多。”他很不习惯这样对话，但是终于忍不住，伸手摸摸萧杨头，低声道，“对不起，当年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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