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和疯驴子前后来到门诊大厅,疯驴子有意放慢脚步,拉开距离。乔装护士和保安都严阵以待。忽然,刑警队员耳机里都传出曹闯声音:“所有单位注意,车牌尾号是28,不是这辆……”
安欣手扶着耳机,扭头,发现疯驴子在他身后,低着头微微发抖。安欣上前把揪起疯驴子衣领,把他脸扬起来。疯驴子在笑,笑得发抖,他用手指着所有在场刑警队员,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安欣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极力控制住自己要把疯驴子打倒在地冲动,把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手附在耳麦上,咬着牙轻轻地说句:“们上当!”
刑警队中,所有队员士气低迷,对黄翠翠死亡案调查再次回到原点。安欣看着所有人垂头丧气样子,脑海中始终盘桓着个想法:如果不是因为师父和两位局长叔叔担心自己安危,是不是就不会提前抓捕疯驴子?安欣无法接受这样结果,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黄翠翠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而此时疯驴子正穿着囚服,
门诊大厅已经没有什人,墙上电子钟显示时间已接近十点半。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在医院楼道里,安欣盯着疯驴子手里手机,观察疯驴子反应。疯驴子时不时瞟眼安欣,脸上直冒汗。
安欣把下巴杵在自己双手上,说:“疯驴子,你是不是真疯?跟警察耍花样呢?”
疯驴子急得有点儿结巴:“…………能耍什花样啊?他们来不来,说又不算。”
安欣抓起疯驴子拿着电话手:“给他们打电话。”
“他们用都是公用电话,打也没用。”疯驴子解释着。
第二天晚上,市医院霓虹灯在夜色中闪亮,仿佛像灯塔样给人指引方向。医院内外商贩和保洁员等已经换成刑警队员。疯驴子从马路对面车上下来,在车内曹闯注视下走进医院大门。
漆黑应急通道里,安欣换上病号服,外面裹着件外套,正坐在楼梯上等他。此时安欣又恢复医院里神态,看见疯驴子,笑着打声招呼:“老哥,来。”
疯驴子想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腿止不住发抖。
“镇定点儿,紧张应该是,是去做手术。”
“可从没想过送警察去做手术,大哥,能抽根烟吗?”疯驴子指指消防栓。
安欣忽然生气,大喊声:“打!”
疯驴子连忙拨通电话,开免提。对面传来单调嗡鸣,无人接听。声声嗡鸣扰乱着安欣心。
忽然,耳麦传来曹闯惊喜声音:“各单位注意,疑似目标出现。”
辆白色面包车驶进医院大门。张彪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车尾牌,随即疑惑地对着耳麦说:“曹队,有点儿不对劲……”
面包车停在医院大门口,司机跳下来,拉开车门,和里面家属起背起危重病人就往门诊大厅跑。
火光骤然亮起,疯驴子狠狠嘬口,脸色缓和点儿。
“z.府,会儿真要有事,你可要保护啊!”
“你只要配合就不会有事。”
疯驴子嘬着烟,拼命点头。烟头红色光点在楼道里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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