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钦猛地坐直身体,说:“对不起!”
贺西舟揉揉下巴,说:“没事。”他看眼博钦,说:“你好像要严重点,你鼻子都红。”他默默吞下后半句话:耳朵也红。
贺妈妈看见他背后洇湿大块,心疼地说:“这天气都转凉怎还这热啊。”
博钦笑笑,说:“没事,军装料子有些不透气。”
剧组不是谈话地方,他昨天叫小朱订附近个会馆,换好衣服刚卸妆就被贺妈妈拉上车,贺妈妈说:“叫小舟订会馆,今晚先和们回去。”
车是贺西舟在开,博钦和贺妈妈坐后座,他往后看看,果不其然看见辆黑色车在默默跟随。
他想起小朱刚才给他说话:“贺先生带很多保镖,跟黑社会出街似。”
贺西舟和贺妈妈到剧组时博钦正好在拍最后场戏,小朱带着两人去博钦休息室,陈列很简单,小沙发和茶几,贺妈妈很心疼地说:“这环境这简陋啊。”
小朱在泡茶,闻言笑道:“博哥这个条件算是好。”他弯下腰从茶盘里将茶水递给贺妈妈,说:“这里条件不好,还请您见谅。”
小朱将另杯茶小心地放在贺西舟手边,贺西舟穿得很休闲,黑色薄款长风衣搭浅灰衬衫,但小朱就觉得贺西舟这气势跟穿身正装在开会似,都不太敢看贺西舟,只是说:“您请。”
贺妈妈拍下贺西舟手,“你吓到人。”她笑着问看向小朱,温柔地问到:“孩子,你跟小钦跟多久?”
小朱:“大概有五年吧。”
博钦发消息叫小朱退会馆,他坐车又换辆,博钦猜测这车贺西舟应该不常使用,因为车里没有那股熟悉冷香。
这会儿在车速平稳车内,他拍整天戏,早已经累得不行,贺妈妈察觉到博钦疲惫,温柔地摸摸博钦额头,说:“睡吧。”
这句话出,博钦立刻进入梦乡。
博钦醒来时闻到熟悉冷香,他有些眷恋地蹭蹭,被下巴处异样彻底弄醒,博钦睁开眼,还是在车内,他靠着贺西舟肩。
身上盖着贺西舟风衣外套,四周全是熟悉味道,博钦甚至能感受到贺西舟传过来体温,暖洋洋,他侧过头,看见贺西舟脖颈,白皙修长,挂着细细银链。博钦还有些懵,略微抬头鼻尖就碰到贺西舟下巴。
贺妈妈说话温柔,态度平易近人,小朱聊着聊着情绪就放松,嘴上没把门,把博钦睡觉不规律吃饭挑食爱熬夜这些破毛病全给贺妈妈说,说到最后两人义愤填膺地指责博钦不爱护身体,以至于博钦进来时看到两人眼神时都有些懵。
博钦刚下戏,没卸妆,目朗眉星唇红齿白,穿着身铁灰色军装,巴掌宽武装带扣住劲瘦腰,宽肩窄腰,个高腿长,整个人有种勃勃生气,他没摘军帽,帽檐给他眉眼打层阴影,抬眼和小朱对视时,都让小朱有些腿软。
博钦摘下军帽,对小朱笑下,说:“揭短呢你。”
博钦边解开武装带边对贺西舟点下头,略微笑下,而后对上贺妈妈目光,说:“阿姨什时候来?”
小朱上前给他脱外套,博钦伸手解开白衬衫扣子,听到贺妈妈说:“刚来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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