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季秋寒点没邀请人上楼意思,转身就走,倒是江湛把车停好,不疾不徐跟着他。
百六十来方三室厅,装修品味而冷淡,是他贯风格。
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外“砰”声摔门爆响,然后是对男女彼此问候祖宗对骂,接着阵砸穿地板似高跟鞋登登登震声远去。
怎这儿房子隔音这烂?江湛从上楼就拧着眉这会儿拧更深。
“早说让你搬到云间去,离你单位又近又安静,你非住在这儿,你睡觉那轻,这能睡好?”
而现在,原本就肉不多下颌线条又削瘦不少,眼圈泛着乌青,整个人更显得苍白如纸,神色很差。
江湛压路火被这眼点着。
“怎脸色差成这样,走之前说话你都当耳旁风?你就是这照顾自己?”
季秋寒面对江湛质问毫无惧色,冷冷开口:“怎照顾自己是事,不劳江总费心。”
他心里堵塞难忍,可江湛忍着更大火气,许久,江湛深吸口气忍下来,
看人还往前走,江湛把拉住他,胳膊处天蓝色衬衫瞬时打皱褶。
季秋寒拧眉冷道:
“离远点,闻不烟味儿。”
江湛也不恼,嘴里念着:“好好,掐掐。”说完就推着季秋寒腰上自己那辆黑色宾利。
其实江湛挺少自己开车,
季秋寒从局里出来时候,意外地看见等在对面江湛。
他们已经有快个月没见面。
不远处,隔着条街车水马龙,江湛正倚在车门边点烟,修身风衣下轮廓挺拔而悍利,引得路过女孩频频回望。
风吹过,江湛拢拢头发,抬眼看见对面季秋寒,皱着眉头总算舒开点。
季秋寒车坏还在修,他回家就必须要走到对面搭地铁。尘不染皮鞋转方向又转回来,凭什自己要避开?
季秋寒没理会,把手里警服外套搭在衣架上换拖鞋,“你喜欢你去,在这儿睡挺好。”
睡得好眼圈能当国宝?
江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挽起袖扣打开冰箱,他几乎从不下厨,但对比身旁这个更加不可能下厨情人来说,江大少爷只能屈尊亲力亲为。
“随你,想吃什,给你——。”
“…乖,今晚咱们不说这个,去品南斋喝粥怎样,你喜欢鱼片粥。”
“没胃口。”
季秋寒驳完又冷声补上句:“要回家,不回家你把放这儿,自己回。”
江湛沉着脸没说话,又看季秋寒脸上藏不住疲惫色,终是随他打方向开上三环。
黑色宾利驶进个中高档小区。
“想吃什?”
外面气温低,而车里温度却正合适,季秋寒还在懊恼怎就给人轻易推上车,他偏头看向窗外。
“什都不想吃。”
江湛皱着眉“啧”声,在等红绿灯间隙,他转头打量这位很久没见情人脸,
季秋寒皮肤很白,而且是种冷到极致白,到什程度呢?大概就像支常年锁在玻璃柜里,细腻冰冷,甚至周身泛着冷青光泽白瓷瓶。
他脱警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大步穿过马路。
“哎…!去哪?”
不顾身后人喊,他大步流星:
“回家。”
“走,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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