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斌也从外面取外卖回来。
整整十串糖葫芦,裹着颜色.诱人冰糖糖衣,从山楂水果巧克力到棉花糖,各式各样。苏小娜爱吃山楂,嘴里嗦着串红艳艳,开心不得,她本来就长得显小,这会儿就说是个高中生也像。
剩下都是大男人,对甜不太感冒,反正那些剩下也都是季秋寒为凑够起送随便点。
季秋寒自知喝有些醉,起身拿上烟盒往门口走。
粉丝后援会也是,糖葫芦也是,在局里光他注意到大大小小照顾也是,即便这久,吴储也没想明白。
让他可以有暂时撕掉自己冷静抑制面具,找到个隐蔽宣泄出口。
吴储坐在季秋寒旁边。
他最近很不对劲,先是在茶水间里“撞上”悄声八卦女同事,热烫咖啡洒身,他第次冷下笑容,那副反差只在瞬间,却吓住抬头道歉女同事。
吴储很烦,像蚊子在耳边嗡嗡直叫,吵他想把那些人嘴都针针缝上。
眼前季秋寒似乎有些醉,他略略垂着头,几缕遂黑发丝从耳后掉下来,打在薄薄笼着层绯红脸颊。
为女友继续在违法边缘试探。
“走走,快上车,那家糖葫芦早收摊儿,下回再给你买。”
季秋寒收手机,回头问苏小娜:“你想吃糖葫芦?”
组里人都对季秋寒宠着苏小娜习惯。
只有苏小娜脸懵圈,啥糖葫芦?别拽啊,吃糖葫芦?阿那应该是想还是不想啊?
季秋寒实在不是个有爱心且对无聊事容忍度高人,除工作,他甚至懒得给任何人个眼光,无论男女,只除苏小娜。
吴储皱着眉问旁巴清平:“你难道不觉得,季哥对小娜很特别?”
向正襟严整衬衫扣子被他方才随意扯开两颗,——就像纵深处某种完美又禁忌秩序被骚乱,再往下…隐隐露出小片瓷白胸膛…
“你干什?”
季秋寒出声抬头,狭长眼眸微眯,七分警告。
吴储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手居然都快要触到季秋寒衬衫第二颗纽扣,他突然咧嘴笑,挠挠头很是抱歉:“对不起季哥,吓到你,就是刚才小娜有根头发粘上。”
他不留痕迹地从捏下根发丝。
酒吧,BLACKSTONE。
季秋寒行人坐在卡座里,暧昧闪晃灯光目眩神迷,他歪歪头,薄唇吐出口醉人酒气。
对于酒精,他不是喜欢,是渴求。
对于季秋寒来讲,酒就像定期药,他在某方面深深依赖着这种敏感与迟钝交错混乱。
无论是童年事件,还是案子上遇到毫无头绪时候,酒精麻醉都好像能在他心脏外,在那层厚重到密不透风玻璃壳上,钻出个不太能察觉到痛感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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