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谦听闻很诧异:“季哥,你不是不喜欢在榕台住?”
“嗯?”季秋寒眼眸疑惑。
易谦似乎察觉到自己好像“又”说错什话,他“呃…”
他们近来熟络些。
“可不是业务爱好,”易谦手下把最后青菜沥干净。
“以前在东南亚时候,哥吃不惯那地方菜,你知道他光睡不好就够恐怖,再吃不好脾气就更差,他脾气差,可就倒霉。”
易谦像个抱怨大家长少年。
“所以应该是‘生活所迫’,‘活’命活。”
呼出热气弄得季秋寒有些痒,可他偏头,江湛就故意凑更近,牙齿咬上那块最细嫩皮肉,叼着磨咬,惩罚似非要把人弄疼不敢再动,才满意罢休。
季秋寒不困,他陪着人躺两个小时,听见身旁人平稳呼吸,他才小心地下床。
厨房,易谦正在准备晚餐。
“季哥,哥醒?”
“还没有。”
关于江湛睡眠,季秋寒想好好谈谈很久,可是俩人忙起来根本就打不着照面。
季秋寒因为局里案子抽不开身,江湛又是真忙,他手上握着多少财路势力,也就担着多少人性命生死,江家这把椅子向来都不是个轻松差事。
江家‘本宅’在A市,这也决定江湛并不能长久陪季秋寒待在S市。
有几次深夜,季秋寒在卧室里正睡,听见门锁响,是江湛覆上来,带着刚下飞机疲惫:“宝贝,回来,让抱会。”
季秋寒那套公寓是为去局里上下班方便买,中环区是S市繁华中心城区,离大北边机场还隔着四五十公里,要赶上上下班高峰,堵上三四个小时是常事。
季秋寒忍不住笑声:“怎,你很怕他?”
易谦尝汤手顿,“…季哥,你不是哥派来套话吧?”
“嗯,看来他已经发展到让人敢怒不敢言地步。”
“…这可不是说。”
“对,下次江湛要回来你提前告诉,去榕台等他,那儿离机场更近,而且路上车少,别让他这来回折腾。”
“那就让哥多睡会吧,他也只有来季哥这儿才能睡得比较安稳。”
锅里鱼汤炖很香,而大厨就是眼前这个颇为亲和大男孩。
“季哥要先盛碗尝尝?”
“不,等等他吧。”大理石台上准备下锅备炒菜盘盘搭配着码好,眼望过去,四菜汤,季秋寒从不下厨房,不禁感叹。
“上次牛排煎不错,没想到你还会炒菜煲汤。成天跟着江湛那忙,做菜是业务爱好?”
可江湛就是执意要过来,有时候只是来抱着他睡上觉,用江湛话来说是,他发现自己抱着季秋寒能睡比较好。
姑且不管这话靠不靠谱,江湛很多时候到都在后半夜,早上还要赶回A市开会,又因为堵车要起个大早,来二回,季秋寒都觉得太折腾,他却不辞辛苦。
江湛到时候是晚上六点,他已经十几天都没抽出空来找季秋寒,自然休息也不好,进门,“过来,先陪睡会。”他揽着也是才进门季秋寒,连澡也不洗,拉着人就往床上躺。
江湛五官更像江父,深邃,厉然,狠角色。
他似乎累极,像归巢兽,以浓烈依恋姿态把头埋在季秋寒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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