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走后,爸精神全线崩溃,身体也跟着迅速垮下去,尽管对他没什感情,但…,但请再多再昂贵医疗团队也无济于事,不过半年,他就毫无留恋随妈走。”
说着,江湛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男人身影,无情,凌厉,脚将他踹进阴暗湿冷黑屋,寒冰般眼眸看向他时从来没有温度,只有完成与不完成,只有做好做不好,任何项只要他不小心落在后者,就是混乌金鞭子,鞭掀皮见血,抽他如同牲畜在地板上痛不欲生。
可就是这样个连对骨肉至亲都冷血无情男人,最后却因为个女人,落得骨瘦形销,以殉情方式死去。
季秋寒握住江湛手:“…这些是
“有魏微照顾,只不过…”想起少年惨不忍睹后背。“只不过这次真被你抽去半条命,要好好休养段时间。”
江湛只回淡淡个:“嗯。”
季秋寒解江湛,他教训归教训,但实际护短又纵容,能用钱和势解决事,在他眼里都几乎都犯不上对自己人动手。不过两次打架闹进警局,除非情况特殊,江湛怎样都不会对亲弟弟下这重手。
可又想起车上这对两兄弟针锋相对,火药味浓重质询,暗藏矛盾怕只是积累爆发冰山角。
“如果担心,就去看看小舟吧,他还在发烧。”
季秋寒见过江湛很多样子,嬉笑怒骂,多半是都是副胜券在握散漫与危险。可却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满身无力与落寞。
长椅上,季秋寒坐下,无星无月天空呈现出片浓郁黑色。江湛垂着头抬抬,看见是他,冰凉眼睛柔动丝。
他脱下外套。“…夜里凉,穿上。”
季秋寒摊手,“知道你会说这个,拿毛毯。”他给江湛披上,手下外套早已在黄昏到夜色更流中凉透。
“总是教训别人,却连自己也不知道照顾,嗯?”
“看看小舟…”
江湛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江舟,他眼睛看向那片桃林,寂寥空无人。
“除夕那晚,妈只交代两件事,件是照顾好爸,件是护着小舟。…妈知道爸脾气,她怕爸会因为那件事迁怒小舟,妈也知道,知道答应她事定会做到。”
“…可是现在来看,两件事都没做好。”
江湛睁着眼眸,吸口气,胸膛里涌入片凉意。
江湛伸手去掏情人裤兜里烟盒,似乎想抽支再说话,季秋寒低头见脚边扔地烟屁股还有揉扁烟盒,这是抽多少?刚想出声阻止,却发现江湛犹豫两下,又把那支烟插回去。
“…刚学会抽烟那会,妈逮到抽烟就发脾气,她生气,爸二话不说就把抽个半死,后来没办法,只能骗妈说戒。刚才抽那多,估计她知道要跟闹翻天。”
没头没尾回忆,更像是安静地自陈诉。季秋寒听出主角:“嗯,那们不抽。”
说着,他蹲下来,向洁癖人此时不嫌脏地将地上烟头个个拾起来,最后又拿出纸巾把残存烟灰擦干净,他去扔掉时候,长椅上目睹切人微不可察地勾唇笑,有点得意,有点落寞:“…看,你儿子眼光不错吧。”
季秋寒回来坐下,江湛问:“江舟呢,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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