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鹿衍不以为意地嗤笑声,“不巧,还真听过。”
而且还印象深刻。
“复杂吗?”金城安又好奇又苦恼,“他会点名答题吗?最怕这种,你写笔记没有,借看看。”
“没写,又不需要那种玩意儿。”
商鹿衍话音刚落,边上就插来道声音——
商鹿衍拿着教科书翻没两页,金城安就带着早餐偷偷从后门溜进来,屁股坐在他隔壁。
“老大,来陪你上课。”
他将吸管插进豆浆里,轻轻推过去,“妈做纯天然无公害手磨豆浆,尝尝?”
“谢谢。”
商鹿衍咬着吸管喝口,见金城安从书包里翻出遗传学课本,就说句:“你不用陪上课,又不是没人陪就不会上课小学生。”
阿衍,缠着你这两个星期,你有没有,哪怕只是瞬间,真心喜欢过?
有没有瞬间喜欢过?
“有。”
话说出来,商鹿衍都想狠狠抽自己巴掌。
太他妈不要脸。
这是个很奇怪世界,有人生命是正着数,每天都盼望着能长大点。
而有人生命却是在倒着数,每天都在算着还有多少天能活。
“你又把药吃完?”
听着商黎夏说不清是抱怨还是惊讶问话,商鹿衍心头忽然生出丝不快。
努力平复下情绪,他若无其事地接话,“嗯,所以你记得拿,不然还得自己回趟。”
“师兄,话可不能这说。”
坐后排头戴鸭舌帽女孩捧着个煎饼果子,边啃边加入他们话题,“Professor+Jan之所以被称为活阎王,除因为他课堂纪律和交作业率是按照魔鬼标准制定,还因为他考试从来不给大纲。”
“今年大三那届基因工程学生,就是因为不把他开课前提醒有需要记得写笔
“老大,陪你只是顺便,”金城安边拿笔记本边说:“家老头子建议读研,读基因工程方向,所以想来听听活阎王课。”
有目就行,至少不会两个大男人结伴来上课这别扭。
商鹿衍打个哈欠,只手支着下颚,看着金城安翻开课本上写满笔记,忍不住问句:“你还有地儿写吗?”
“有便利贴呀。”
金城安说着掏出叠黄色方形便利贴,“你没上过活阎王课不知道,听别人说,如果不把他说每个字都记下来,肯定会挂科。”
他深深吸口气,可能是光线太刺眼,眼眶止不住泛起阵酸意,酸得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但同时,他又觉得庆幸,幸好只是恶心到自己,没有说出来恶心到别人。
第二天早,商鹿衍顶着眼睑下淡淡两片乌青,游魂样按照课表提前十分钟到B栋302。
早到没有奖励,迟到却必须惩罚。
简白敛简直是魔鬼。
“知道啦知道啦,”商黎夏欢快地应允,“放心吧哥哥,保证完成任务。”
叮嘱句下飞机记得拿好行李别丢三落四,商鹿衍就把电话挂。
滑动屏幕翻到联系人页面,他慢慢往下拉。
盯着屏幕上“邢南”二字静静看片刻,他抬起拇指,重重点下删除。
将手机里所有跟邢南有关东西都清空之后,商鹿衍捂着眼睛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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