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找人代抄？”他问。
清冷
声音稍稍安抚
商鹿衍有些烦躁神经。
鼻尖那股微苦泛甜味道渐渐散去，刹那之间，商鹿衍像是被封住嗅觉，什都闻不到。
皱着眉沉默好
会儿，商鹿衍才想起来要回答简白敛问题，“
没有找人代抄。”
他补充，“根本没抄。”
简白敛坐在电脑桌后低头改卷子，千丝万缕光线从他边上窗户倾斜而入，落到他颜色很深瞳孔里。
瞳仁圆润轮廓被描绘得很细致，高而挺鼻梁上架着眼镜使他看上去格外儒雅，眼窝深邃。
喜欢画画人都喜欢去观察别人五官，商鹿衍也不例外。
他站在门口，目光不加掩饰地从简白敛看似冷清但是细看之下又带着点儿温柔意味五官路看到他批改卷子手指。
还没看完，就听见手指主人不冷不热地说句：“进来。”
他高二那会儿喜欢玩拳皇，最常用游戏人物就是Terry。
后来后来好像是为考大学就没玩。
商鹿衍仔细回想很久，也没想起来那时候是谁教他玩。
邮件是简白敛发来，只有行字。
——今天下午五点十分来办公室趟，解释下罚抄为什要找抢手。
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他想约晚上喝酒庆祝，先答应他，到时候发个地址给你，你过来。”
“嗯，”邢南沉默几秒，突然忸怩地说句：“谢谢。”
商鹿衍没说什，挂电话之后就给路冰回条短信。
隔半分钟，路冰就回复。
——晚上八点不见不散，地址会提前十分钟发给你，约人交收。
简白敛还是头次遇到这种没皮没脸刺儿头，滥用美色引诱恭初阳代抄不说，被发现还不承认。
“商鹿衍，你私生活不管，但是希望你能遵守做学生本分。”
“这次代抄，会如实跟行政处说明情况，如果还有下次，不排除会对你进行记过处分
商鹿衍回过神，应声走进去。
办公室窗户敞开着，有和煦风吹进来，空气里不浓不淡地融入股浅浅香气，开始是清淡甜，到鼻子里就是苦味。
商鹿衍嗅着这股混合着苦味香甜气息，感觉舌尖到喉咙都烧起种说不上来口渴。
后颈中央神经像是狠狠跳下，让他莫名感觉奇怪又心悸。
简白敛将改好卷子放到边，下颌微扬，瞳仁墨黑眼眸映出商鹿衍微微皱眉面容。
罚抄？抢手？
商鹿衍苦思冥想会儿，才想起来那五十遍罚抄
操，他忘抄。
下午有两节免疫学，临下课时候，授课老师心潮澎湃多讲个案例。
商鹿衍被拖会儿堂，走到办公室时候已经是五点十三分。
商鹿衍把信息截图转发给邢南，然后放下手机回房间。
商黎夏想跟进去，但是门“嘭”地下被关上，他摸摸险些被撞到鼻子，慢吞吞地捡起拖把继续打扫房子。
桌上笔记本还没关，商鹿衍拆快递把药放进抽屉，刚刚直起身，就看见笔记本桌面显示收到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Terry+Jan。
商鹿衍握着鼠标动作顿顿，盯着“Terry”这个英文名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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