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南走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第次约时候,就告诉过你在这里上班。”
“不过显然,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商鹿衍突然有点儿羞愧,眼眸微垂,还没说话,就听见邢南叹口气。
“抱歉。”
邢南微微仰头,看着他漂亮白皙面容,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不该说这种话。”
这就意味着,旦腺体出现腐烂情况,就没得治。
医生又问商鹿衍能否能联系到他家人,商鹿衍还是摇头。
最后医生叹叹气,“那没办法。”
“你试着找找他家里人吧,就算是火化,也得要有个人签字。”
商鹿衍站在走廊出神很久。
商鹿衍拿出手机试着拨下,发现是空号。
五分钟后,救护车来。
商鹿衍不放心,和苏子郁说声再见就跟着救护车走。
“是违规药剂使用过度。”
医生给出个非常模糊说法。
商鹿衍循着味道往侧小巷走去,在拐弯处发现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omega。
空气里味道非常淡,却异常腥。
信息素味道像是被什稀释,让人闻着特别不舒服。
“阿衍。”
苏子郁抬手拦下,不让他过去,“先叫救护车吧,你别过去。”
。
往后两三年里,苏子郁接二连三换几个女朋友。
其实接不接受别人性取向是非常主观问题,商鹿衍理解,所以没有多做纠缠。
如果不是先前苏子郁突然在社交平台上点赞他条动态,然后又主动联系他,估计这段兄弟情已经碎得不成样。
心不在焉地吃完火锅,商鹿衍借口去上厕所,顺便把账结。
商鹿衍是个混蛋,邢南告诉过自己无数遍。
但是这个混蛋旦露出窘迫或者知错表情,邢南就会心软。
这种心软甚至夹杂着点儿细微心疼,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己太贱。
商鹿衍摸摸鼻子,他比邢南还要高点儿,说话时候只能微微低着头,“不是你错。
直到有人用不太确定语气喊声他名字:“阿衍?”
商鹿衍慢半拍地扭头,看见站在病房门口邢南。
邢南和之前没有太大变化,身形英挺,还穿着白大褂。
商鹿衍有点儿意外,“你是医生?”
“嗯。”
“具体是什药剂们还需要做个分析,但是他腺体已经开始腐烂。”
“你是他家属吗?”
商鹿衍摇头,腺体腐烂意味着什,没有人知道。
曾经在得知自己以后会不受控制地需要alpha信息素和爱抚时,商鹿衍想过要挖腺体。
但H国目前为止还没有成熟腺体切除手术。
商鹿衍点点头,隔着半米距离蹲下身子。
倒在地上omega很瘦,双颊凹陷,形容枯槁。
年纪看上去应该不大,右手戴性别镯,手腕内侧还刺串数字。
198***7001。
看上去像是串电话号码。
苏子郁车停在离火锅店几百米停车场。
商鹿衍抻抻脖子,和他起走过去,纯当消食。
过饭点,街上行人不多。
路过条小巷时候,商鹿衍突然嗅到股很淡很腥味道。
像血,又像玫瑰腐烂发出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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