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
液体顺着腺体口流进去，像是獠牙尖锐小蛇，
口口吞掉
那条脆弱还没长好腺体。
商鹿衍脊背猛地僵，像是被抽掉筋骨鱼，奋力地挣扎两下。
谢疾怕他摔，扣着他脖子将他禁锢在怀里。
浓郁白桃乌龙从腺体口四下散溢，霸道又强势地入侵到谢疾鼻息里。
商鹿衍额头出很多汗，像是很痛苦，阖下眼皮颤抖着，脖子和脸颊边细小血管都在轻轻颤动。
苏子郁想起小时候看童话故事。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美人鱼，他觉得应该就是像商鹿衍这样。
细细四肢，雪白皮肉，还有藏着钩子，把人勾得愿意为他去死漂亮眼睛。
谢疾注射器都准备好，回头看苏子郁愣，不耐烦地推他把。
“你是不是缺心眼？他都被人标记过，就算你变成alpha，你也不可能标记他。”
离门口最远，窗外正对着片没人住房子，就算他扯开嗓子喊，也未必能喊到人来救他。
苏奶奶要晚上十点多才会关铺子回家睡觉，现在估计才六七点。
他不能慌，他要逃出去。
苏子郁抹把脸，谢疾话提醒他。
现在商鹿衍已经看到他真面目，他只有条路可以走。
商鹿衍话像是盆凉水，将苏子郁从头到脚都淋个遍。
他嘴唇颤抖着，害怕，又不肯相信地问：“阿衍你在说什
？”
商鹿衍眼神不带任何温度，恐惧，又十分厌恶地看着他，“
说你有病。”
商鹿衍字字诛心地告诉他：“苏子郁，你他妈就是个怪物，疯子。”
苏子郁脸下子白，跌坐在地上。
他死死咬着牙关，愣是没哼半句。
谢疾被他湿漉漉鬓角蹭下鼻尖，皱着眉往后仰仰头拉开距离。
倏地，谢疾听到阵细微铃声。
像是小铃铛被拨乱
苏子郁如梦初醒，连忙把药剂递过去，上前抓住商鹿衍肩膀。
“阿衍，你别骗，你乖乖，点都不疼。”
耍嘴炮不行，商鹿衍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口咬在苏子郁胳膊上。
他咬得很用力，苏子郁痛苦地“啊”声，都快被咬掉块肉，还是不肯松手。
谢疾趁他们俩缠斗，悄无声息地挪到商鹿衍身后，只手按着他后脑勺，针扎在那道颜色鲜红腺体口上。
撑着地板站起来，苏子郁取来药剂。
正低头摆弄着，就听见商鹿衍问他：“苏子郁，你不是喜欢吗？为什你不把自己变成个alpha，这样你标记，不是比等变回beta，然后抛弃你要好吗？”
窗外晚霞照进来，商鹿衍半落在阴影里，半染着橘红色霞光。
头发微乱，露出脖颈皮肤细腻如瓷。
他仰着头，小脸雪白，眉眼精致，海水蓝眼眸亮汪汪，漂亮又深邃。
像是被人抽走大半脊梁骨，整个背都塌。
谢疾在旁等得不耐烦，见苏子郁脸要死要活，就踢下他手腕。
“差不多得，现在绑也绑，你只能求那管试剂有用点，把你阿衍变回beta。”
谢疾每说个字，商鹿衍心就沉分。
这里还是苏家，是苏奶奶平时用来放杂物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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