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商先生，
刚刚不知怎
就睡
过去”
高护士
边小声道歉边去看他药水瓶，忽“咦”声，“商先生，你自己把点滴速度调慢吗？”
现在是凌晨五点四十二分，原本该按时在四点半滴完药水现在还剩三分之，因为输液调节器滚轮卡在个速度很慢位置。
商鹿衍侧头盯着那个滚轮卡位置看很久，眼里情绪变又变，没出声。
高护士等不到他答案，手伸出去正要调回正常速度，就被商鹿衍拦住。
夜色静谧，偶尔会听到冷风刮在玻璃窗上细微声响。
商鹿衍睡得正沉，蓦地感觉到有只手摸上他扎针右手腕。
他意识瞬间清醒大半，但眼皮子太沉睁不开，只能小幅度地挪下手，避开那人触碰。
但下秒，那只手又追上来。
对方冰凉指腹按在他手腕脉搏上，凑近像是在做什事情。
商鹿衍边问边转头去看窗外，窗户敞开着，灌进来大片冷风。
走廊投射下来影子吞没病房透出去昏暗光线，如同野兽无声张开血盆大口，正伺机等待着猎物掉进陷阱。
商鹿衍视线在窗边转圈，刚收回来，就听见高护士说：“看不清长什样，太黑，不过他走路姿势很奇怪，瘸拐，还直捂着肚子。”
瘸拐？
捂肚子？
边，捞起手机编辑条信息发给简白敛。
让他帮忙接待下商黎夏，以及来医院时候顺便把商黎夏带给他快递拿过来。
刚发完，巡房护士就来。
“商先生，还没睡吗？”
护士是个四十出头中年女人，姓高，家里有个刚分化读高三omega儿子，正是母爱最泛滥时候。
“就这样吧，输太快心脏会难受。”
高护士悻悻地收回手，为防止再次发生睡过头情况，她留
商鹿衍闻到股血腥混杂着消毒水味道，直接反手扣住那只按着自己胳膊。
那人吓跳，抢在他拉下眼罩之前跑出去。
商鹿衍只能借着昏暗光线捕捉到抹跑步姿势怪异身影消失在门口。
还没散去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如有实质样混在空气里，难闻又诡异。
商鹿衍蹙起眉心按下护士铃，没会儿高护士就急匆匆地跑来。
商鹿衍在脑子里搜刮圈，也没想出来符合这两个特征并且会在医院出现人。
“走廊有监控吗？”商鹿衍问。
高护士顿下，应他：“有，在保安室。”
商鹿衍掀开被子，原本打算去保安室看看，但转念想，还是等明天简白敛来让他去看，免得擅自行动再出意外。
高护士临走前给他吊药水，商鹿衍用空着左手拉下眼罩，调整好睡姿就闭上眼。
“年轻人不要老熬夜，不然肝啊心脏啊受不，头发也会秃。”
商鹿衍只好把还没拨开拼图堆堆地塞回盒子，顺着她话说：“就睡，没打算熬夜。”
高护士笑着看他收拾，替他整理被子时候忽然想起什，告诉他：“对商先生，刚刚过来时候看见你病房门口窗户站个人。”
“还想过去问问他是不是来探病呢，他就从那边楼梯下去。”
“那人长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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