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
商鹿衍用额头在他肩膀上砸
两下，然后撑着床垫起身去洗漱。
八点二十分，两人抵达S市三区监狱。
笔录进行得很顺利，在简白敛
陪同下，商鹿衍把自己知道事情
简白敛条件反射地停下抚摸动作。
半分钟后，商鹿衍还是言不发。
简白敛忍不住叹口气，觉得自己到这个年纪还会因为吃醋而吓自己小omega实在过于幼稚，正打算解释，商鹿衍就推着他肩膀压在他身上，像八爪鱼样敞开四肢把他缠得紧紧。
“
分得清”
因为把头埋在他颈窝里缘故，商鹿衍声音听上去又闷又哑，“真记忆和假记忆，能分清楚。”
简白敛凑上去亲亲他脖子，像摸小狗样捋捋他额发。
商鹿衍随着他动作垂垂眼，突然言不发地钻进他怀里，和他贴得紧紧。
简白敛动作愣秒，然后抬起手把他抱住，声音很轻地问：“做噩梦？还是不舒服？”
商鹿衍摇摇头，闷声应他：“不是噩梦，梦到你以前给咬分化标记事情”
商鹿衍说：“是好梦。”
商鹿衍临近天亮时候做个梦。
说是梦，也是回忆。
他梦到十七岁自己把脖子伸到简白敛面前，垂着眼睫，语气很笃定地要求：“你来咬。”
“喜欢你，想让你标记。”
简白敛动作有些迟疑，手心托着他脸颊，很是谨慎地再三询问：“你确定吗？你还小，如果给你做分化标记，你以后，就只能喜欢，如果你遇到更喜欢人”
“喜欢你亲，也喜欢你咬。”
“谢疾和苏子郁说那些，听只会别扭，就算没有遇上你，也不会喜欢苏子郁，根本就没有答应要和他出国读大学。”
像是有些生气简白敛吓他，商鹿衍张嘴在他脖子上狠狠咬口：“你听明白没有！”
简白敛被咬得身心舒畅，胸腔因为发笑微微震动。
他摸摸商鹿衍后背，语气温柔得像哄孩子，“明白。”
简白敛担忧情绪微微散些，手掌抚摸着他清瘦脊背，下意识地放低声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拙拙，你还记得苏子郁给你注射过腺体剥离药物事情吗？”
“那是种精神类药物，会损伤海马区，导致人缺失记忆。”
“相对应，也有其他精神药物，会刺激海马区，让人产生不存在记忆。”
“你难道不害怕，和你过去，也都是药物反应，由始至终，你都没有喜欢过吗？”
闻言，商鹿衍肩线绷紧。
“不会，”他很依赖地抱着简白敛，仰着水汪汪蓝眼睛笑着说：“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最喜欢就是你。”
像是怕简白敛不相信，他还笑着侧过头去啄他脸，“不会再遇到比你更喜欢人，因为真好喜欢好喜欢简哥哥。”
简白敛醒来时候刚好七点整，手往边上搂，就看见商鹿衍屈起只手垫着脑袋，正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出神。
所幸天色已亮，而商鹿衍眼睛又生得漂亮，简白敛撞上他视线刹那，不仅不觉得惊悚，反而觉得他目光湿漉漉，像只在等主人醒来，黏人又听话小狗。
“怎
？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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