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晌,程老终于发觉俩小伙儿之间磁场诡异,纳闷:“你们昨天没睡好吗?怎看着有气无力。”
靳原打马虎眼,“初次见面,太热情怕吓到他。”
江舒亦含糊道:“时差倒不过来。”
外公没吭声,江舒亦情绪藏得深,从面上看不透他想法,很少直白泄露心思。以前回国有时差,他接人待物仍然稳妥有礼。
临近散场,外公把江舒亦叫到隔壁空包厢。
不知该怪介质不同导致音色改变,还是怪靳原面对面太凶隔着屏幕太乖。
以靳原脾气,说不定待会儿回去,就会找自己打架定输赢。
他学过点格斗,主要用于试图对他校园,bao力同学。伦敦有些区域比较乱,有时候晚上会遇上抢劫犯,也得自保。
和靳原动手,最多处在较劲层面,并无危险。可他只想好好感受在A大生活,平静地度过这学期。
谁料会跟回国路上遇到混球绑定。
起初他填表没填父母信息,程老误以为他父母双亡,明里暗里给钱给关爱。他解释父母健在,只是身份特殊习惯不填,程老半信半不信,仍然逮着机会就给他发补助。
上周二晚上,他和程老去实验室经过笃学路,有个持刀精神病突然从小树林窜出来。视野问题程老发现得比他早,下意识挡住他,差点受伤,好在他反应快将精神病制服。
虽说换成别学生,程老也会那样做。但作为亲历者,靳原自觉身强力壮腹肌梆硬,来个精神病揍个,来俩揍双,却被小老头护着,说没感触是假。
难得让他帮忙做事,拒绝不,更何况已经锁死。
他压下满心烦躁,问江舒亦,“你研吗?”
程老和外公在前头走,江舒亦和靳原在后头跟,前面聊得有来有往,后面默不作声,视线偶尔有交集,当即错开。
行至包厢,服务员陆续上菜。
定桌偏窄,将将够六个人,适合亲近人聚餐。程老安排江舒亦坐靳原旁边,笑着说:“你们刚见面,多培养培养感情,过两天就熟悉。”
又给靳原使眼色,示意他主动点,别让气氛太尴尬。
靳原历来是控场主儿,破天荒不知该怎主动。
“江舒亦,你态度有问题,”外公挺直脊背,像棵苍老松,“在外面这样,会
但凡他没搬进公寓,都还有改口余地。
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各怀心思。
江舒亦话少,靳原心不在焉找话题,两个人脸上写满敷衍,不时闪过抗拒,活像被双方父母逼迫着跟对家相亲。
程老最开心,不时用公筷夹菜给外公。他们是建国初期同批赴俄留学学生,在异国他乡待好几年,专业和性格迥异并不妨碍他们建立深厚g,m情谊。
有段日子没见,难得聚。
江舒亦在喝虫草排骨汤,垂着眼眸,睫毛在眼底拓出阴影,“是,你呢?”
靳原:“大三。”
沉默。
江舒亦也烦。
明明昨天通过语音电话,怎没听出对面声音。
和江舒亦聊什?
抽烟姿势,讽刺艺术,还是打火机另类用途?
也不想主动,他们之间有旧账要算,但长辈都在,表面工作得做。
靳原很烦,想着干脆和程老说清楚,反正江舒亦也不愿意和他沾上关系。
可程老对他跟对亲孙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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