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洗完澡，穿着条沙滩裤收拾客厅里
健身器材。
江舒亦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他到处走来走去，在他弯腰拿茶几上水杯时，倒
杯红茶，推到他手边。
靳原看看热气袅袅杯子，又看看江舒亦，纳闷不已。
江舒亦靠着沙发，温和道，“锡兰高地乌瓦红茶，加纯奶，尝尝。”
靳原见过他这幅样子，在程老面前，他那朋友面前，对着他，只有医院那
小会儿，这没病没灾，充满诡异。
还问他和很棒室友过得怎样，说孩子你上次和
说情绪感知力好像在减弱，挺担心，换个环境应该会有所助益。
江舒亦都快忘这话，情绪感知力减弱，是在英国时候。从遇到靳原开始，生活就刺激得跌宕起伏，感知力堪称起死回生。
灵感碎片估摸是存稿时发错对象，他顺手整理好，发回给Hogan，又挨句应答他。
翌日下午没课，江舒亦联系程老，说明天想去医院看望宋老师。
过半天才收到回复。程老：【舒亦，明天要出差，你可以让靳原带你去，他熟悉地方，刚好也没课。】
尚瑜：“靳原？”
靳原脸色淡淡，拨弄窗边栽种盆栽叶子，“又升，这是准备入阁啊，再过几次回家是不是得叫他靳阁老？”
果然是亲生，脾气个比个犟。尚瑜叹气，“都多久没见你，能不能让你年近半百妈见见她儿子。”
浴室门咔哒声打开，江舒亦擦着头发出来，靳原应句“行吧”便挂电话。
手撑着窗沿，面无表情眺望远处。
他们变成能说上几句话生分室友。
回公寓后江舒亦将外套扔进脏衣篓，看着被淋湿靳原说，“你先去洗澡。”
“你去，打个电话。”靳原转身去阳台。
等江舒亦进浴室，靳原打给舅舅，让他别什
都听他妈，把人撤吧。
舅舅宠他归宠他，这事不敢做，扯东扯西半天，最后说要你妈发话，不然她指定收拾。
犹豫地抿口，浓香丝滑，触感柔和，夸道
江舒亦：【好程老。】
转头问外公医院位置和病房号。
程老：【顺便让靳原带半份特色荞麦面给宋老师，他知道哪家店。】
特色荞麦面？
等到外公消息，江舒亦定位到医院，搜索附近荞麦面，无所获。
头发擦到半干，靳原还在那站着，江舒亦看眼他，湿透裤子贴着腿，提醒道：“可以洗澡。”
靳原回神，“好。”
吹干头发，江舒亦往泡好红茶里倒奶，端起喝口，窝在沙发里浏览Hogan发过来短讯。
骂批判他新作《Allmylife》评论家，抱怨住别墅那大他却整天呆在小房间写作，对每天准时来家里撸他狗编辑狠狠记仇。
夹杂着些乱七八糟灵感碎片。
靳原只能找他妈，“妈，又个24小时过去，那人社会关系查得怎样？受不被监视。”
尚瑜在加班，熬夜熬得眼睛酸涩，“你急什，说有结果会告诉你。”
“那你换人，他们反侦查能力太差，十个同学九个问什情况，都以为犯事。”
“好，待会儿处理，”尚瑜说，“对，下周末你回家趟，你爸往上调职，家里人聚个餐。”
靳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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