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靳原从他唇摸到脸颊,手掌顺势握住侧颈,故意膈应他,“刚抓过薄荷土。”
大头看得目瞪口呆:!!!
这演哪出?他认识靳原好几年,喂菜擦嘴乱摸人,哪项放他身上都耸人听闻。
大头看看靳原,又看看江舒亦,郎才郎貌,肩并肩挨着坐,亲密动作自然而然,活脱脱情侣间玩小把戏。
心里掀起惊涛巨浪,他实习忙得焦头烂额,这段时间聚得少,他们什时候搞在起
他好像真变成gay。
转瞬又想,明知道江舒亦在布陷阱钓他,还步步陷进去,更完蛋。
“靳原,”江舒亦拍他手臂,“大头在和你说话。”
靳原回神,“怎?”
大头摸脑袋,纳闷地问:“你俩刚才在厨房嘀咕啥,看你心不在焉。”
三菜汤,比原定计划多加个肉沫蒸蛋。大头将调羹扣在碗边,贴心得像男妈妈,“肉沫铺在蛋底下,你们舀时候舀深点。”
江舒亦照做,尝尝后夸道:“很好吃。”
“般般吧,放点猪油会更香,”大头蛮骄傲,扶扶黑框眼镜,“拿手好菜是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香得批,下周有空过来做给你们吃。”
见靳原在愣神,朝他摆摆手,“原啊,发什呆呢?”
小餐桌,大头人坐边,江舒亦和靳原并排,闻言偏头看他。
水池开关没压紧,叮咚叮咚落着水滴,搁在台面三鲜汤冒着袅袅热气,深灰色自动集成灶“滴”地声,彻底关机。
像打破沉寂导火索,靳原心脏恢复跳动,随后愈发急促,如躁动鼓点,震得人方寸大乱。
江舒亦背靠深红柜架,看着靳原。
靳原避开目光,借窗边薄荷盆栽转移话题,“正午太阳,bao晒,把薄荷搬去阳台。”
“不用搬,它说不晒。”
江舒亦接茬,“没什,靳原问……”
靳原惊,探身捂他嘴。连鼻子带嘴捂得死紧,江舒亦半个身子栽他怀里,闷得快喘不过气,推他手腕,“撒开。”
“别在这乱喊,”靳原稍稍松手,另只手拿着筷子,夹两片莴笋喂江舒亦嘴里,很凶,“你非要买莴笋,快吃。”
喂完又下意识用指腹擦掉他唇角干辣椒片。
江舒亦嚼着莴笋,往后仰,“你洗手吗?”
靳原支着下巴,望着虚空中某个点,正陷入自怀疑中。
上次有心脏被疯狂挤压感觉,是在瑞士劳特布伦嫩,跳伞训练结束后首次实战,从陡峭悬崖跃而下,眼前掠过未融化冰川、蓊郁高山林木、望无尽田野……
很享受生死间失控感和宛若灵魂出窍体验,从此掀起对极限运动热爱。
按理来说,被男叫老公,就算不恶心,起码得意思意思皱眉头。跟玩极限运动似,刺激得起鸡皮疙瘩是怎回事?
靳原想,完蛋。
靳原定定神,把盆栽抱怀里想溜,反驳道:“你能听懂植物话?”
“能,”江舒亦曲指,隔着薄荷叶敲他胸,“它说你心脏跳得好快。”
靳原心口滞,涌起被看穿不自在,在心里骂句脏话。
草,别他妈跳。
“还想解什?”江舒亦没事人样,和他拉开距离,“清辉在外面等,该吃饭,晚点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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