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战栗传来还有男人意味不明声:
“小玉。”
作者有话说:
太子:小玉
燕泽玉愣住,但辛钤已经从他身边退开。
他后知后觉到,原来方才伸入衾被手只是解开束缚他红绸,并无其他不安分动作。长时间压迫使得他手臂发麻,依旧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躺平凝视明晃晃烛灯。
辛钤站在床榻边,被烛火度层金边,仿若神子,可燕泽玉却觉得违和。他不会忘记这人居高临下俯视雪地里他时冷漠神情和如今犹如猫戏老鼠似撩拨。
半盏茶功夫,金戈便端来碟牦牛肉干,风干得很硬但色泽润亮。
燕泽玉已经好久没闻过肉味,自然不会跟食物过不去,嚼得腮帮子酸痛也没停下嘴。直到碟子里空他才停手,愣着神看辛钤眼。
细碎绒毛带来柔软和丝丝痒意,燕泽玉突然觉得委屈。或东躲西藏或受尽折辱日子里来不及释放委屈此刻来得铺天盖地。
‘蛰伏’词被他揉碎和着舌尖铁锈味血往下咽,可若非已至绝境谁又会甘心蛰伏?
燕泽玉从来没这清晰地意识到:他已经亡国,没父皇母后庇佑没大哥宠爱,甚至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纯白兽毛和少年鬓角碎发被洇湿,黏糊糊沾在起。
燕泽玉下巴被捏得生疼,片刻后又被带有茧子大手捧着脸粗鲁地抹掉眼角眼泪。
辛钤以为他还饿,又让人端碗马奶来。
燕泽玉受宠若惊地捧着碗,马奶有股淡淡腥味,燕泽玉很不喜欢但还是口气全部喝掉。
吐出口热气,燕泽玉突然垂着眼睛开口:“、叫小玉。”声音轻飘飘仿若阵风都能吹散掉。
但辛钤听见,这是在回答他方才问话。
男人不咸不淡地扫他眼,覆盖着薄茧子手却轻拂掉燕泽玉上唇浮着奶沫子。
透过层层水雾,他看向高高在上辛萨太子,不明白对方要干什。
“金戈进来——”
帐外传来男人应和,帐门帘被掀开,“奴在!”
眼泪糊眼,燕泽玉看不太清来人,只能看到个高大健硕轮廓,想来是太子近侍。
“去请巫医,顺便取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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