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发看不透辛钤这个人。
燕泽玉之前也有过同样疑惑,只是那次练箭场上夺器刺杀未果,他就知道仅仅凭借自己能力,还不足以逃脱辛钤控制。
“叶涟哥哥……们怎办?辛钤口中合作……可以相信吗?”
“们现在没得选。不相信也得相信……”
此话听着sang气,却也是摆在他们不可否认事实。说白,这情况比寄人篱下讨生活还糟糕。
他目光在室内巡回,扫过不远处墙上悬挂金乌满弓和下方箭筒中满满登登插着十支箭翎,眸子忽然沉沉。
燕泽玉察觉到什,抬眼正好看见叶涟颇为自嘲地勾勾嘴角。
“那北狄狗直如此吗?”如此目中无人,敢毫无防备单独留他们在有武器帐内。
燕泽玉顺着叶涟目光,视线在那重工弓箭上回寰片刻,点点头,压着喉咙酸涩,开口道:
“箭筒里装是辛萨研究出来新箭头,之前不小心听到、听到大哥在跟幕僚谈论,便注意下。”
那晚烛火摇曳光晕,散落满榻棋子,脚踝被指腹摩擦是轻微战栗……画面在燕泽玉脑海中浮现,思绪蹁跹又沉淀。
“没有。”燕泽玉最后只是摇头,短促地蹦出句否定。
大抵是燕泽玉思忖时间太长,这回答像是欲盖弥彰,透着心虚。
叶涟并不相信,但也没有拆穿。
燕泽玉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索性问起叶涟喉咙,“涟哥哥……你、声音是怎回事?”从前清雅磁性如风拂面嗓音,为什成现在这样苍老破碎模样?
顶发丝到红绳缠绕脚踝,寸寸落下来。
那枚小巧玉铃铛雕刻精细,盈润剔透,明明上灯饰品,却偏偏系在少年脚踝。
红流苏、白玉品。
总让人浮想联翩那些烟花之地芙蓉暖帐,糜烂红烛。
侮辱大于赏赐。
“下棋时,辛钤跟说,他目标与们目标相差无
这就是夺去许多大晏士兵性命毒箭……
叶涟心情沉重,低声哀叹,却突然回过神来。
“他允许你碰箭?”
叶涟有些错愕,“他连身份都查得清二楚,也应当知道你……”
他和燕泽玉可是敌国皇室残余,辛钤就不担心养虎为患?亦或是……当真觉得自己武力高强,无所畏惧?
叶涟原本不想提起,但燕泽玉既问,他也有意让燕泽玉对北狄恨更深些,滚滚喉结,到底开口。
“那些看押北狄狗弄伤,用烧红炭灰塞到们嘴里,逼们咽下去。岳丞相……就死在身边。”
叶涟说得很轻松,只是在提起岳丞相时有些酸涩停顿。他声音很粗,像是气管中布满颗粒,摩擦发出气音怪异荒诞。
燕泽玉没想到背后原因竟是如此,眼眶发酸,在听见叶涟轻声说‘不算大事,能活着,有机会报仇就好’时,连呼吸都在打颤。
叶涟在心底叹口气,轻轻抹去少年眼尾湿意,又拍拍对方肩膀。
“他……”
叶涟抬眼飞快扫过燕泽玉脸庞,沙哑干涸嗓音在此顿住,时间不知如何开口。燕泽玉也沉默,偌大帐里安静异常。安静得有些难堪。
叶涟到底是心疼燕泽玉,只是抿抿干涩唇瓣: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唐突之举?”
唐突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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