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意识不清晰
，但燕泽玉
身体还记得清洗伤口时惨绝人寰疼痛。
眼瞳猛地
缩，燕泽玉想躲，奈何头晕脑热。
“唔——别、碰
！疼！”
大抵是他声音确凄惨，男人停手，眉头却蹙得更紧，不愉样子。
对方指尖清凉淡雅草药味隐约飘散来。
燕泽玉朝声音处望去。
但他最终没看到小黑‘啾啾’模样。
男人按住他侧脸。
辛钤手很冷，像落在脸上涔凉融化雪。
但正被燥热弄得难受燕泽玉却很喜欢。
呵。
耳边传来阵熟悉轻笑。
昏沉意识骤然清醒些，少年浑身机灵，‘噌’地抬头朝声音源头望去。
不是辛钤还能是谁？
那双锋利浓眉微蹙，长而直眼睫垂着，神色淡淡地望着他，仿佛方才听见哼笑只是他自己幻觉。
燕泽玉咂咂嘴，从趴在桌上姿势略微撑起脑袋。
眼前落下片阴影——似乎是进入帐房不速之客。
少年努力睁大眼，视线模糊间只巨大乌鸦展翅扑腾过来，那尖锐喙嘴也急速靠近。
瞳孔紧缩，脑子那根弦瞬间绷紧。
但燕泽玉反应迟钝身体却未能及时做出反应，只能呆愣愣杵在原地。
寝帐内燃着无烟金丝炭，热气裹挟，暖融融。
燕泽玉额头覆层湿漉漉薄汗，微张着唇瓣呼出口灼热气息。
太热。
脑袋也昏沉得像是生病。
醉酒人大多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喝醉。燕泽玉这样初尝烈酒小孩儿更是迷糊不知天地。
“不疼。”辛钤声线低沉可靠。
燕泽玉仰头望着男人那双黑洞洞眼睛，缓慢地眨眨眼。
“真、不疼？”少年说话慢吞吞，字句，他自己倒没发觉。
少年原本清脆声线在醉酒后变得黏腻软糯，像是故意朝男人撒娇时候调调。
纯洁、又
他不自觉偏头，用没受伤那侧脸颊蹭蹭男人掌心，像是归巢幼崽亲昵撒娇。
男人动作顿，薄唇微动似有话要说。
但垂头望着少年那飘忽不知所以然眼神，表情淡些，最后什
也没说。
辛钤指尖抹什东西就要凑过来。
这幕似曾相识。
辛钤居高临下地朝他扬扬下巴，薄唇翕张。
“药蹭掉。”
大抵是酒意上头，就算短暂清醒也没什用，燕泽玉脑子还是晕乎乎，时间没能将文字转化成具体意思。
他盯着男人俊秀脸庞定定看半晌才反应过来，迟钝地蹦出个疑问语气‘啊？’
小黑也跟着发出声调子差不多‘啾’。
翎羽扫起微风，少年感觉额头疼，并不尖锐。
但总归是疼。
燕泽玉不喜欢疼痛，哪怕点。神色恹恹地挥手将大鸟赶走。
“唔——别弄——”
说罢，闭着眼将脑袋埋进臂弯里。副不理人模样。
少年贪凉，又仰头抿大口冰镇过春山酒。
凉意裹挟着热辣从喉咙路沉到丹田，却没有让燥热缓解丝毫，反倒有越烧越旺趋势。
燕泽玉难耐地皱起眉头。
只有将寒气涔涔酒瓶子抱过来贴在脸颊边上，他才觉得稍微凉快些。
门帘似乎被人轻飘飘掀起，室外凛冽寒风贴着缝隙侵扰而来，倒是让满脸通红少年感到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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