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
“哎……等、等等!”燕泽玉结结巴巴。
辛钤停下来,微微侧头看他。
这眼倒是
“金戈,你受伤?!”
燕泽玉还以为金戈是因为他,后来被阏氏为难甚至杖责,望去眼神里有盖不住担心与内疚。
金戈欲言又止地看着玉公子,又转头去看太子殿下。
“他是被罚。怎,你心疼?”辛钤淡淡道,不辨喜怒。
“你罚金戈干嘛?”燕泽玉疑惑询问。
少年抿唇讪讪笑,指腹还留划过对方腰际时,那突然收紧硬。挺肌肉触感。
男人眯眯眼,漆黑眼底似乎带着某种警告。燕泽玉紧张地滚动喉结。
好在辛钤没计较,在铜盆中净手,骨节分明大掌从清水中抬起时,燕泽玉还下意识躲下。
毕竟他还记得方才是谁弹水进他眼睛里。
辛钤睨他眼,没理会,转而望向金戈。
金戈进来时看到就是这样画面——
玉公子双手环抱在太子殿下腰间,整个人都扑在男人怀里,微微仰着头,下巴磕在太子殿下胸口,杏眼忽闪忽闪荡漾着水光,像是正在撒娇或者索吻。
反正是娇气又矜贵小模样。
金戈神色不甚自然地扭过头,恍然间视线扫过桌上散发着阵阵草药淡香小瓶子,怔,接着又看到辛钤微曲手指上透明膏体,才恍然大悟。
原来只是擦药啊……
故意吊他胃口,辛钤又不说话,只用指腹在他侧脸伤口边缘划道。
——痒丝丝。少年心瞬间提回到嗓子眼儿。
过会儿,燕泽玉反应过来这是在逗他玩,暗暗腹诽:不愧是玩弄人心于鼓掌间人,总能牵动他心弦。
男人瞥他眼,轻佻地撩撩少年清瘦下巴,嘴角勾抹若有似无笑意,随心所欲岔开话题:
“很享受辛萨太子给你上药,嗯?”
男人将春山酒酒瓶还给他,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辛钤看向金戈,“门外可有人等着?”
“葛官候着呢。”葛官便是可汗身边葛望,得势,有脸面,下面奴仆们都尊称声葛官。
燕泽玉能感觉到辛钤落到自己身上又很快移开视线,紧接着他听见男人朝金戈吩咐:
“那便走罢。”
“何事?”
“太子殿下,可汗派人来请您回去,说是祖制规矩,太子殿下必须在场。晌午酒宴要开。”
“祖制规矩?呵。”辛钤擦干手上水渍,也没说去不去,只是赏金戈瓶金疮药。
金疮药?
燕泽玉眸色顿,朝金戈看去,才发觉大块头谢礼起身时动作不太协调,似乎是有伤要顾忌。
“你还要抱多久?”辛钤似是不耐,但语气中戏谑成分更多些。
“啊?、……”
语惊醒梦中人。
燕泽玉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抱在对方腰际手抖动下,猛地后退小半步。
收手回来时还不小心在男人侧腰蹭下。
个风牛马不相及话题,燕泽玉却轻易被带偏。闻言脸颊红,眼神闪躲地反驳道:
“哪有?谁享受?”
语气有点冲,倒显得外强中干。
男人冷哼,手指重新捥些草药膏,“刚上好,又哭花。”
虽说语气不好,但手上动作不粗鲁。冰凉凉,燕泽玉几乎没有感觉多余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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