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相处已有段时间,燕泽玉居然明白男人意思——
温热、晃荡。
“不是让白棋替你吗?”辛钤询问。
“回殿下,白棋刚回,舟车劳顿,索性就自己来。”
“你倒是心疼他。”
金戈憨厚地咧嘴笑,躬身退下。
直到燕泽玉落座,都还能感受到那道自上位传来怨毒视线。不过这倒让他想起件事儿来。
微微朝身边侧头,低声道:“你来之前……那位苏贵妾帮。”
男人浅浅‘嗯’声,随手夹块栗子糕放到他面前玉碟里。
燕泽玉没从辛钤嘴里套到话,只得又追问,“你说为什?”
这回,辛钤终于斜他眼,剑眉微挑起,“自己不会动脑子?”
手指甚至在他侧腰轻浮地蹭下,动作明显,可汗、阏氏和四皇子,包括场中许多坐得近近臣亲信,大抵都看见。
燕泽玉敛眸,勉强忍住自腰间直冲大脑酥酥麻麻痒意,默默想着:
辛钤又在做戏。
第二次给辛萨狗皇帝下跪磕头,燕泽玉已经学会如何伪装得真诚稳重,只是嵌入掌心指甲依然硌得他生疼、深深叩首下依然会皱紧眉头。
有苏舞姬作陪,可汗似乎对他完全失兴趣,只是如看待平常人样扫他眼,转头问辛钤几句关于年猎上半场提前离开事情。
片刻后,围猎场出现在视野中。
另边雪场中已经摆好宴席,整装休息围猎者们也都落座,齐齐望着中央堆放成山猎物。似乎正正等待着奴仆清点每人捕获猎物数量。
辛钤来得也算正是时候。
“太子大哥回来!”四子句话,让众人目光尽数射来。
时间,两人倒成目光焦点。
旋开牛皮水囊塞子,里面是清透、带着丝丝缕缕甜馨液体。倒入白玉杯才呈现些许淡黄。
“这是什?”
“醒酒汤。”
“嗯?你什时候吩咐金戈?”燕泽玉有些动容,辛钤居然还记得吩咐这些小事。
辛钤没再回答,只是指尖在矮桌桌面上叩叩。
要是会动脑子还来问你干嘛?
“莫不是那苏贵妾喜欢?”
“嗤——”
辛钤又往他面前夹块吃食,大抵是想用吃堵住他嘴。
吃到半时,金戈从后绕过来,将个羊皮水囊递到他手上。
可汗并未过分苛责,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点水花也未曾溅起。
可汗身侧端坐阏氏却是气急,眼见可汗就要挥退两人,便故意捂唇轻咳。
以往都会给她这个正妻留面子可汗,这回却只是淡淡扫阏氏眼,眉宇间似有不悦:“若是阏氏身子不爽利,先行回帐罢。”看似关心,实则威胁。
祖制年猎,又有谁敢像辛钤样,敢说提前离开就提前离开,还能全身而退?
阏氏哪儿敢真把可汗这句话接下来,忙称‘无事’,顺道狠狠瞪眼雪场中央跪着男狐媚子。
隔着段不远不近距离,辛钤眯眼扫过四皇子座位,神情算不得友好。
“们要下马吗?”燕泽玉悄声询问。
“不必。”
辛钤似乎万千丘壑皆在心中,四平八稳地纵马而行,有股子猖狂却又拿捏得当圆滑。
直到真真儿走近,到要觐见可汗跟前儿,辛钤才翻身下马,又揽着他腰将他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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