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钤神色淡淡,只抛给他个字:“等。”
等待是件极为无趣且耗费时间事情,特别燕泽玉还得维持个姿势拿着鱼竿,时间长,手腕酸痛。
他瞥眼身边怡然自得男人,想转移些注意力,没话找话,道:“苏贵妾是你人吗?”
男人揉捏兔子耳朵手微顿,继而抬头来看他,燕泽玉被这眼瞧得浑身鸡皮疙瘩时才听到男人薄唇翕张,道:“也算有点长进。”
辛钤没说答案,却算承认。
漫天遍地苍白中抹亮眼宝蓝色显得格外抢眼,颇有些凛寒勿折腰,冰雪着此身风骨。
“这是什花?在中原似乎从未见过。”
“虞美人。”
辛钤似乎不太喜爱虞美人,只隔着片湖远远望着,眼底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纷扰,燕泽玉看不懂。
片刻后,男人拉着燕泽玉在湖边块巨石上坐下。
小兔子到底像谁问题最终没有争执出个让燕泽玉满意结果。
越往针叶林深处走去,雪地下隐藏植物根系逐渐密集,马蹄难落,人也行艰。
辛钤将曦曦留在片空地,并未栓马绳,而曦曦也没乱跑,静静望着两人离开。
拨开片较为低矮枯树丛,拐进条看上去荒废已久羊肠小道。
小路大抵是人为踩踏走出来,覆盖积雪。
辛钤并非玩笑,还真抓只兔子给他。
白绒绒兔子藏在雪地里,简直与景色融为体,也不知辛钤眼力是有多好,才能眼锁定,风驰电掣地将它抓起来。
它还是个未成年幼崽,巴掌大小,浑身雪白,绒毛松软,被男人提着耳朵揪起来时,徒劳蹬着双小短腿儿,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就不太聪明样子。
“自己抱着。”
“啊?哦。”燕泽玉小心接过。
燕泽玉眨眨眼睛,他猜对?辛钤刚才是夸他吧?
作为尚学苑中各位师傅最为头疼皇子,他是骄纵、甚至是顽劣,夸他老师傅屈指可数,上书告黑状居多。
这句‘有点长进’就让他内心窃喜好阵子,嘴角笑都更真
“喜欢吃鱼吗?”辛钤望着湖中央问他。
燕泽玉点点头。
湖面冰层不算厚,男人捡块石头投掷过去,石块儿‘扑通’声砸破冰面落入湖中,无瑕冰面出现孔破口。
燕泽玉瞧着辛钤将挂饵料鱼钩精准抛入孔洞,拉扯几下鱼线,似乎在确认什,过半晌,把鱼竿随手递给他。他自己则坐在旁逗弄起小白兔。
“这大冬天,能有鱼上钩吗?”燕泽玉半信半疑。
路倒是比先前好走。但辛钤仍牵着他,没松手。
燕泽玉看不到辛钤表情,只觉得男人长腿迈步越发急快,他勉勉强强才跟上。
半刻路程后,前方豁然开朗——
这是片靠近雪山山麓湖泊。
水面冰封,透彻封层下还能瞧见游鱼倒影,巍峨雪山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而山麓背光阴影处,竟开满不知名蓝色花朵*。
小兔子软脚垫上还沾着湿冷雪,以至于捧在手里有点凉。
毛茸茸团,似乎是害怕将他抓出来冷面男人,耳朵瑟缩地紧紧贴在后背,埋着脑袋就往燕泽玉手里拱。
弄得燕泽玉手心痒嗖嗖,戳戳小家伙脑袋。
“它怎这胆小啊?”
“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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